“就这么简单。”叶然摸上了身前人的肩膀，不再愿意多说，终于将她推了出去，“再不抓紧练习，就没有室友可以理你了。”

——

“回来了？这个厕所上的有点久。”司童欣挑了挑眉，看着一前一后进来的两人，虽然仍不是手挽着手，但是她却觉得这两人之间的氛围已经和去之前不一样了。

叶然听到无心的调侃，却红了红脸，她也想早点回来，可是如果有人一直往她怀里钻在她耳边求和如果不答应就不放她回来呢？这两天的冷战最后竟然就以这样的胡搅蛮缠收场，不过好在，在让霍暮秋不要爬床的这件事上，取得了初步胜利。

什么好果子都没得到的霍暮秋却仍扫尽了两天以来的不开心，主动回答道：“卫生间人比较多，排着队。”

一旁默默观察的钱雨安突然问了一句，“现在呢？人多吗？”

叶然瞪了霍暮秋一眼，回答道：“不多。”

“这样，那……有人要跟我一起上厕所吗？”

接收到眼神暗示，另外两人纷纷举起手，三人快速离开了练习室。

“怎么办，我要嗑□□了，快把我爬墙的苗头压下去。”

司童欣摇了摇头：“把我们叫出来就这？不好意思，我还是坚定的桌球cp党。”

“就是因为你之前那句闹分手的情侣，不然我也不至于戴上滤镜，现在越看越不对了！”

“我就随口那么一说……”

“别说了，快聊点桌球，把我掰回来。”

……

叶然一回想起刚刚崔清逸离开前的眼神，脚步就开始变得僵硬。反倒是因为解决完难题的霍暮秋难得如此认真，她看着突然停下动作的叶然，问道：“怎么了？”

“你觉得她们是去干什么？”

“我们中心位还挺关心队友。”想起这两天受到的区别待遇，霍暮秋难以抑制地酸了一句，“可能是也有不可调和的矛盾要处理吧。我们还是抓紧练吧，这不是你刚刚在卫生间里跟我说的么？”

被堵得哑口无言，叶然按下了播放键，这是霍暮秋提起来的，那就别怪她心狠手辣了。

——

就像考试前夕总是难以入眠，公演也是一种考核，考核这段时间积累的人气，这三天付出的汗水能否结出诱人的果实。

脑海里像有无数的灯球在闪耀，下午舞台排练的场景和幻想的正式公演融合在一起，扰得叶然不得安宁。

“然然。”

“睡着了。”将捂热的被子往下扯了一些，叶然喘了口气，本来就睡不着，现在又加上个霍暮秋。

霍暮秋还记得不能越过雷池的约定，听到回应后，只是从仰躺改为侧躺，朝向叶然的那一面，“你怎么睡得着，你不紧张吗？”

往右边转了下头，在对上模模糊糊的轮廓时，叶然又迅速转了回来，将被子提到了脖子，“紧张。”

“那你可以睡过来。”

听到那头的动静，叶然没了脾气，原来是在这等着她，半天功夫霍暮秋本事又见长了，合着晚上求和只是缓兵之计。

叶然始终无动于衷，霍暮秋也不再试探，哼哼道：“不来算了。”

盖好了被子，整理好了枕头，寝室再次陷入了安静，连翻身的声音都没有响起，两人似乎都睡了，却又清清楚楚的明白，清醒的不只是自己。

又过了一会儿，才终于有人开了口，“我们会得第一的。”

“当然，有你在，你粉丝多。”

“不是。”霍暮秋的声音突然大了些，撕破了夜的寂静，“是因为有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