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也只能想一想。
没有证据,没有实例,也没有上过手,完全两眼一抹黑。
现在好了,卫道出现了,他直言自己是个鬼。
听言语,似乎还是个老鬼,怎么能让何记这个没什么城府的小孩不动心呢?
好比用浸泡过猫薄荷的逗猫棒在一只对此毫无抵抗力的猫面前挥舞,它怎么能无动于衷呢?
何记大概就是那只猫了。
其实他对卫道感兴趣的时候,就算是上钩了,还是自己跳进圈套,自己对卫道说:你快点来。
他要是对卫道不感兴趣,卫道拿他没办法,毕竟,他不能一天直勾勾在何记身边盯着他,过于变态。
而且想一想,那场面,还有点鬼畜。
忍不住想笑。
不小心破功,那就不好解释了。
你为什么要笑?
我想起高兴的事。
你想起什么高兴的事?!
我老婆生孩子了。呵哈哈哈……
你不是早就死了么?
哦,那就是我七大姑八大姨留下的子孙今天有人结婚了,我高兴。
骗人!
说起来,卫道在何记眼里,类似小白鼠,做实验的基础。
何记在卫道眼里,也只是个定点指标,到了时间就有收益,过了时间就走,任务完成就一拍两散。
从一开始卫道就是这么想的,后来走了,他也这么想,他一直以为何记跟他是心照不宣,虽然都没明说,但何记是不在乎他的,就像丢了一个又旧又老的玩具,没了就没了,再买一个新的也是一样的。
他走的时候,这个世界也多得是,可以给何记做实验的小白鼠,给他当玩具用。
应该不可能会在很久之后,再想起来,还有他这么个人才对。
事与愿违。
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当初似乎也没出过差错来着。
卫道出现在何记身后,他伸手把何记肩膀一拍,问:“你想我了?”
何记的脸一下子就红了,使劲摇头,似乎可以借此证明他根本没有在一刻钟之内想到卫道的名字十七八次,瞪大了眼睛:“你怎么这样凭空污人清白……”
卫道笑了一声,顺着他的话往下说,点了点头:“哦,不是你,也许是我哪个亲戚朋友在念叨我,一分钟都两三次地念名字。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要给我上香呢。
我可好久没吃过东西了。身上也一分钱没有,这要是哪个好心人想起我来,我还得多谢他。”
何记不承认:“一个骰子,就我知道的,也有四样玩法。你知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