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拂修呆若木鸡,满手湿滑一动也不敢动,呆呆道:“你…你…”话语间之慌乱差点便要当场昏厥过去!
虞朝流忙是帮她擦去手上湿滑,抓住她的手至唇边一吻,又紧紧搂住她腰间,柔声道:“你真是累坏了,快闭眼歇息一番!”
李拂修羞得满面桃红,又是怨又是叹,她怎么会主动起这头呢?
两人静静温存着躺了许久,再次睁开眼来,已是午后了,李拂修摸摸虞朝流仍是微白的脸色,轻声问他:“至日,可是饿了?”
“不饿!刚吃饱!”
李拂修一愣,心中寻思他何时吃饱的呢?一抬头见他一脸不还好意的笑,气得狠狠捶他,怒道:“你这个流氓坏胚子!”
“我只对你流氓!”虞朝流继续调戏她,见她又红了脸便笑开了。
“至日,你总该告诉我实情了吧!”李拂修抓着这默默温存的难得好时刻,终于将心中的疑问问了出来,“也许我们有法子呢!”
虞朝流收了笑意,沉默片刻,叹息道:“你当真是个傻子,你可知你陷入的会是杀身之祸啊!”
“我不怕,你只管告诉我便是,你若是死了,活着又有何意思?”
“透达,净光寺刺杀的背后指使是我母亲长滋公主!”
虞朝流这话一出口,李拂修再次呆若木鸡,喃喃道:“怎么可能?”
“你想必已是从皇上口中知晓,我所中之毒乃是鬼医所制的万物散,此毒可用每月一服的解药压制,凭此便可长久安生,但若是一日不服药而毒发,那便只能求鬼医相救了。皇上以此来牵制我确是个好法子,凡是他没料到在江湖中消失的鬼医有个亲传弟子,那人我恰巧便是相熟,那便是陈华成。”
虞朝流停了停,“这毒我根本就不怕,所以我以为一切尽在我掌控之中,皇上也一直以为我是为你甘愿服用万物散的,因为我在赌,我要赌我能控制住母亲,我能让一切归于原位,但我赌输了。”
“你公主若是存了反心,当初你们在淮阳时为何要支持皇上登位呢?若是你们不相助,我想皇上根本无法顺利登位吧?”
“因为很多缘由!”
“其中有我吗?如果我不在万平牵涉入女君案,可是一切都会变?”李拂修眼中泪光闪闪。
“有!而且是大头!”虞朝流笑了,“不过那也是我心中所想!”
“那几日,消息传到淮阳时,我无数次在想,我若是拼一把,便再也不用受制于人了,多好啊!可是这不是我所愿啊,我想要那个温暖的四口之家,想要那个虽是骄纵但是慈爱的母亲,我不想要一个野心勃勃的公主,所以我赌了一把。”
虞朝流低头吻了吻李拂修的额头,“你在前阴时曾问我为何骗你说是母亲逼着要将书礼嫁给萧阴?事实是我没有骗你,她骗了我,因为她一直有两幅面孔。”
“两幅面孔?”李拂修惊愕问道,“这是何意?”
“你那青玉镯子便是被母亲在万平取走的吧?她可是不认识你了?根本便是连正眼都不愿意瞧你?”
“你怎么知晓?”李拂修再次惊愕不已。
“对不起,透达,因为你在前阴所识的母亲和在万平所见的她是同一个人,却也根本不是同一个人,不是一个完整的人。”
“我被你说糊涂了,怎么会不是一个完整的人呢?”李拂修抬眼定定看着虞朝流,满眼不得其所。
“你可以理解为她身体中藏了两个不同的人,一个是我的母亲,另一个是向往无上权力的夺权者。我出生的那一年,母亲第一次展现出了那个夺权者的面貌,父亲一直隐忍不发,为其遍寻名医诊治,但是那个夺权者出现的频率越来越快,直到女君被刺杀的消息传来淮阳,她终于爆发了,长久地无法消散!”
“父亲惶恐极了,夺权者对这个大玄满心仇恨,对于皇室更是恨之入骨,对着她每一次出现,她想要倾覆朝堂的心越来越强烈,而女君的死便是那个时机,我不能容忍她让我们这个虞家为其陪葬,因为我们无法预料我们会赢,若是输了,那便真的是满门抄斩啊!”
“我和父亲拒绝了与夺权者的合谋,我们支持了新皇的登位,在那段可怕的日子里,我挂心你却无法来到你的身边,我将你至于了危险之中。”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大家满意吗?哈哈哈!男女主甜一甜啊!
其实长滋公主用现代医学来说就是人格分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