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折看着紧闭的房门,摸了摸鼻子,登时疼得倒吸一口凉气:“天杀的金陵九,我就是跟你犯冲。”
他边嘟哝着边抬起手,就在要敲到门的时候,那只手骤然停住,直接施力推开了门。
房间里,金陵九安静地坐着,他手上不知何时多了本书,正专心致志地翻着,左屏站在他身后,低眉顺目,一动不动,跟座活人石像似的。
裴折撇了撇嘴,瞧瞧人家身旁的左屏,再瞧瞧自己家那个闹腾的云无恙,差的可不是一点半点。
金陵九从书页中抬起头来,房间里窗户开着,傍晚的昏光与微凉的风一起涌进屋子,将浓郁的脂粉气吹散了些,他微微侧着身,脸上一片宁静。
被脂粉气腻住的氛围换了新的气息,但裴折鼻尖只闻得到草药的味道,他隐隐能看到空中飘浮的胭脂水粉颗粒,这带来一种错觉,仿佛他还处在那种厚重的脂粉香里。
林惊空说的不错,这添香楼名过其实,脂粉气能溺死人了。
裴折捏着折扇,罕见地有点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