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太妃听玉杉问,回道:“看不大出来,左右等她过来了,也就知道了。”
很快,那边的宫人走到近前,向玉杉,还有二位太妃请了安,方道:“太后娘娘,德弼太后请您回去。”
玉杉道:“什么样的事?”
那宫人道:“娘娘您回去看一看,便知道了。”
王太妃看玉杉有些不悦,连劝道:“娘娘,许是有什么国事,德弼太后不便让传话的宫人知道,您便回去吧。改天,臣妾再带明珍给您请安去。”
玉杉无奈向二太妃笑了一笑,道:“也罢,哀家这便回去了。”
玉杉出了园门,乘上辇轿,回了坤元宫。
回到后面自己住的屋里,只见德弼太后满面愁容地望着玉杉。床上的玉兕,兀自躺着,屋里伺候的人此刻也都不在。
玉杉疾疾地问道:“出了什么事了,你赶着叫我回来。”
德弼太后抬起头来,反问玉杉道:“姐姐还问我呢?姐姐,出了这样大的事,你也不事先同我说一说,我这边想要问问你是怎么了,你却连个人影也不见,这才叫人出去寻你。”
玉杉不悲不喜地道:“我听你们两个在里面,有说有笑的,就出去散散心了。”
德弼太后笑问道:“姐姐这是疑心我们两个了?”
玉杉道:“这话说的,你们这都八九年没见到,我疑心你什么?”
德弼太后上前揽起玉杉的手,道:“姐姐,她这会子睡了,咱们别吵她,到我那间屋说去。”
这时却听玉兕幽幽地道:“两位姐姐,什么事不能让我听到啊?”
玉杉笑道:“兕儿,你且睡着,我们去去就回。”
二人携手往对面德弼太后屋里去了。
一到那边屋,德弼太后坐在床上,忽然拿帕子握着脸,呜呜呜地哭了起来。
玉杉坐在椅上,道:“有什么事,说出来罢,别这个样子,我实在是没心思劝你。”
德弼太后期期艾艾地道:“姐姐,我害怕。”
玉杉冷面冷心地道:“怕什么?”
德弼太后道:“我怕,我有朝一日,也会像兕儿一样。”
玉杉道:“怎么,难道你们中的是一样的毒?”
德弼太后摇摇头,道:“那倒不是,只是,臣妾还是害怕。”
玉杉冷冷地道:“既然不是,那就别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