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芝疑惑，被娇娇这么一说仔细端详着娇娇的脸：“公主面熟，与冯太后颇为相似。”

是了，娇娇与岳芝只是见过两面还是五年前，当时的岳芝自卑低贱，都不敢抬头直视姜容，记不住并不奇怪。

“错了。”娇娇将双手交叉置于腹前，这是大郢贵族娘子的习惯动作，一个普通的北夷公主，还是民间寻到的小丫头，是绝不可能做的这么自然完美的，“岳芝，公主的身份你可舒服？”

这个语气，这个动作。

岳芝惊呆了，楞在原地：“你……”

“我？”娇娇知道她想问什么，替她答了，“我没死，对不对？”

“不可能！”岳芝冷漠道，没有人比她更清楚当年发生了什么，虞后和她的哥哥密议之后决定，不管明泽公主为什么出逃，都不能让她在活着出现，所以派出了无数的杀手去追杀，最后得到的消息也是明泽公主已死。

娇娇眼角下的泪痣殷红，看起来越发诡异：“你若不信，那便随你，只是你哥哥占了我的位置，我不甘心啊。”

岳芝忽然想到了一个可能……若是明泽公主已死，那么眼前的这位，是人……还是鬼？

不可能是人！哥哥与虞后布下的必杀的死局，为了不出意外，虞后还命人将那位明泽公主的尸体抬到了大郢皇宫。

由于之前的关系，她曾经特地跑去看了，虞后的人下手是恨得狠，胸前碗口大的伤口，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弄得，脖子上还有一根血线，大概是勒死的，脸上全是擦伤，看不出当日第一次见到明泽公主时的绝色，但是，公主眼角下的红痣做不的假。

当时自己是怎么想的来着？真是可惜了这样的绝代美人。

但是不知道为何，心里却是无比的痛快，仿佛自己的那些自卑，也随着明泽公主的死去，一块消散了似的。

不是人，那便只能是……鬼。

“啊！”岳芝夺门而出，无论是雍帼公主也好，龚王妃也罢，她都是最努力学习规矩的那一个，多年前的羞辱一直铭记她心，但是今日，她顾不得这么多了。

岳芝跑了，娇娇留在原地幽幽的笑，笑声跟哭声似的。

冯太后从屏风后面出来：“她还真是心虚。”

“剩下的就都交给外祖母了。”娇娇道。

她既然敢见岳芝，就确定岳芝不会传出半点关于自己的事情，至于这份自信，还是源于冯太后。

她相信冯太后，有一万种方法让岳芝说不出话来。

冯太后点点头：“她兄长顶替了你的位置，哀家知道你心里不痛快，可惜姜毅天高皇帝远，那就拿岳芝来开刀。”

“过些日子谢端就要走了吧？”娇娇淡淡道。

“时机差不多了。”冯太后以为娇娇是担心谢端，道，“他这次去是为将，有他父亲在，不会出什么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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