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话在姜行舟冰冷的眼神里又给咽了回去。
姜行舟的鼻子翕动了两下,空气里有淡淡的药草香味,有着丝丝的清苦味道。
“什么味?”
周栋从怀里掏出了香囊,递到了姜行舟跟前,笑着解释道。
“这是夏荷姑娘送给属下的香囊,这里头放的都是些驱蚊的药草,王爷您还别说,自打属下佩戴了这个香囊,蚊虫的确是少了些......”
姜行舟拿在手里看了看,香囊是丝绸的,上头绣了朵荷花,下面坠着丝线。
他抬手就将香囊给扔了出去。
“女里女气的!”
香囊在半空中划出了一道弧线,落在了一旁的花丛里。周栋忙去捡了回来,仔细的拂去了上头沾上的草屑和灰尘,又宝贝似的放回了怀中。
他好奇的看向了姜行舟的背影。
好好的香囊也没招惹他家王爷,王爷为何要扔了他的香囊?
还说他的香囊女里女气的。
这是女儿家的东西,可不是得女里女气的吗?
姜行舟径直去了净房,洗漱完换了件干净的衣裳,原想在书房里处理下这几日的要务,可心思却总也不能集中。
“小院这几日可还安稳?”
周栋忙道:“王爷放心,一切都好。宝鸢姑娘这几日都在家中并未出门。”
姜行舟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敲在桌上。
“就没人来找她?”
周栋摇头。
“没有!一个没有!”
姜行舟心情稍缓,起身道:“屋中有些燥热,本王去外头走走。”
周栋应了是。
看着窗下大瓮里摆着的冰,暗道我的天爷啊,这屋子要是还热,天下间哪里还有更凉快的去处?
......
小院里。
夏荷正替宝鸢篦着头发,女人的头发真是乌黑滑顺,让她好生羡慕。
“姑娘,王爷已经有三日没来了,你就真的一点都不担心?”
宝鸢轻笑一声,“皇上乃是天子,自有上天庇佑。王爷孝顺服侍在跟前也是应当的,况吉人自有天相,王爷定会遇难呈祥,逢凶化吉的。”
再一个真要出了事,她也是什么忙都帮不上,就别跟在后头瞎操心。
“你便对本王这么有信心?”
姜行舟一进门就听到了宝鸢的话,就跟才将吃了一碗冰盏似的,心情舒适的很。
乍然听到熟悉的声音,宝鸢忙起身行礼,张罗着迎了姜行舟进屋,又亲自泡了茶递了过去,跟着走到男人的身后,替他揉着肩。
女人的手很软,轻一下重一下的落在了他的肩头。
宝鸢见男人眼下有乌青,便知这几日他在宫里也不好过。
“奴婢伺候王爷歇着吧!”
姜行舟炙热的目光传来的时候,宝鸢恨不得咬了自己的舌头。
“奴婢的意思是这几日王爷在宫中侍疾辛苦......”
姜行舟放下了手中的茶盏,手在半空中挥了挥。
“你这儿怎么这么多蚊子?”
宝鸢诧异的四下看了看,才将入夏她便和夏荷将窗户上糊了窗纱,且日日都熏香驱蚊,屋中哪里来的蚊子?
姜行舟拉着她的手往里屋走去。
“本王听周栋说夏荷会做驱蚊的香囊,回头你们多做些放在屋子里驱蚊用。”
宝鸢心中泛起了嘀咕。
好好的怎么又提起香囊了?
可口上还是乖巧的应了,“奴婢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