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人眼中她的夫君余则成是个完美的夫君,可没有人比她清楚这个所谓的完美夫君到底有着怎样的真实面目,她苦笑着道:“虽然夫君不会说什么,可我总得顾及他在外头名声,若是吃药能让我怀上孩子,吃多少我都愿意。”
冯佩芸叹了一口气,她这姐姐自小就是这般柔弱的性子。
她拉过冯芷仪的手,柔声道:“怀孕之事虽有药物为外力,可也得求求上苍垂怜,我前儿听闻闺阁中的姐妹们说离京城五十里外有座大青山,山上有座灵岩寺,据说求子求姻缘特别的灵验。我想着也不远,后儿一早我们叫上宝鸢表姐一同去上香,一日的功夫倒也正好。”
“这...这...要不等你姐夫回来先问问他吧?”
冯芷仪语气有些迟疑。
冯佩芸笑道:“这有什么难的,姐夫是最通情达理之人,况我们此次前去也不是玩的,那可是正经拜佛求子呢,他岂有不同意的道理?”
说话间余则成已经回来了。
“你们姐妹两说什么体己话呢,说的这般高兴?”
冯芷仪上前接过他脱下来的衣裳,又打了盆水来给男人擦脸。
冯佩芸揽着余则成的小臂,撒娇似的道:“姐夫,我约着姐姐还有宝鸢表姐后儿一道去上香求子呢,你不会不答应吧。”
浓郁的脂粉香气扑鼻而来,甜腻勾人。
余则成又见她穿的单薄,身形格外的丰满,一时竟也移不开眼睛了,只笑着道:“那敢情好啊,都是自家姐妹合该多聚聚的,我成日家的和你姐姐说让她不要总闷在家里,也该出去走动走动,兴许这样就有了呢也未可知。”
冯芷仪瞧着丈夫那毫不掩饰的眼神,心下既厌恶又害怕。
她上前拉过冯佩芸的手,“我答应你就是了,你也出来大半日了,也该回去了,否则爹和娘会担心的。”
余则成却道:“难道佩芸来家里,不如就留下吃了午饭再回吧。”
冯佩芸见事情已办成,也不想多留,欢欢喜喜的便回去了。
余则成看着女人消失的背影,良久才收回了目光。
“你妹妹今年也十七了吧?”
冯芷仪答是,“爹和娘一直替她张罗着要找一个合适的婆家,偏这丫头心气高,一时竟也没找到合适的。”
余则成没再这件事上纠结,前些日子他去了冯家,也听闻了聂宝鸢与睿亲王姜行舟一事,便道:“我早先便同你说了与你那表妹多亲近亲近,明儿正好你们一同出去上香,等回头再请她到咱们家来做客,亲戚间就该常来常往才热闹。”
冯芷仪没答话,转身去了厨房。
这头冯佩芸出了冯芷仪家,就径直去找聂宝鸢了。
夏荷从门缝里瞧见是她,抄起扫帚就要打人,吓的冯佩芸尖叫连连往后躲去。
“这位姐姐你错怪我了,我是来找宝鸢表姐说事的,真的......”
冯佩芸一进屋就要拉宝鸢的手,以示姐妹亲昵,却被宝鸢给躲开了,只笑着道:“表姐,我姐姐后儿想去城外的灵岩寺上香求子,想邀请您一道出城去散散心。姐姐说了她一直记挂着同你自小的情谊呢,只这些日子她忙着,一直未得空来找你叙旧。”
宝鸢冷眼瞧着她,既不答应也不说拒绝。
冯佩芸又道:“姐姐和姐夫成婚多年一直未有子嗣,这也是姐姐多年的心病,只可惜我笨嘴拙舌的总也劝不明白,我知道姐姐和表姐自小就亲厚,这一回还得请表姐多劝劝姐姐才是。”
说着便拿着帕子抹了眼泪,又福身行了礼。
宝鸢想了想道:“好啊!刚好我来京城这么久还没出去逛过呢。”
冯佩芸高兴的笑了起来。
“我便知表姐是最心善不过的。”
看着冯佩芸欢欢喜喜离去的背影,夏荷有些担心道:“姑娘,你真的要去吗?”
宝鸢唇角微微扬起,眼中有光亮一闪而过。
“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