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思明蹙眉,想着如今除了依靠周清和,恐怕也是没有什么法子了。
周诗徽对着周清和道:“娘,我去一趟天牢见见秦湘湘!”
听到湘湘二字,周清和便没有什么好气色,只是对着周诗徽道:“早去早回!”
天牢之中。
福禄被关着牢狱是最上等的,雕梁玉柱的床,还有烟云纱做的床幔。
乔律在牢里面抱紧着福禄道:“我与爹爹商量好了,即便你被发配边疆,那我就去边疆从军,不论是去岭南还是去西北西南,我会一直跟随着你的。”
福禄落着眼泪道:“你傻不傻啊?你是当朝探花,安远侯世子,还是太子妃的亲弟弟,你跟着我去了边疆,你的一辈子都被毁了。”
乔律道:“我不傻,我们祖上本就是在边疆带兵的,我幼时也去过边疆的,怎么就毁了一生呢?”
“你我婚约已定,不论去哪里,我都会跟随着你
的!”
福禄不断地掉落着眼泪,“不,你不能跟着我去边疆,你替我好好地照顾我爹娘。”
“你娘是长公主,你爹爹是驸马爷,用不着我照顾,但是你不一样。”
周诗徽走到了牢外,听到了乔律与福禄的话,紧握着手,她走到了牢门口,对着乔律道:
“乔律,如今福禄对你而言只会拖累你,拖累你们乔府,想必太子妃也肯定不会让你娶福禄的。”
乔律微微地松开了福禄,对着周诗徽嫌恶着道:“我和姐姐都不会怕福禄拖累我们的,你到现在还不明白,我要去福禄和她是不是郡主无关!”
周诗徽皱着眉头道:“乔律,你当真要这么傻吗?你可知道我是陛下的亲生女儿,你若是娶了我,安远侯府的权势滔天,你娶福禄才会拖累你呢!”
福禄呸了一声,“呸,你怎么可能是舅舅的亲生女儿?”
“况且,你若真是舅舅的亲生女儿,那乔律更加不能娶你了,你大概不知道本朝公主的驸马必须只能有闲职还不能有爵位吧?”
乔律对着福禄道:“别理她,离你离开洛阳没有几日了,我们要不然把婚期提前可好?至少还能让亲朋好友见证我们的幸福。”
福禄道:“你傻吗?这个时候把我娶进家门,是白白的让你们乔家受了天下读书人的嫉恨,会牵连到你们安远侯府的!”
乔律满是正色地道:“我不怕,我们乔家都不会怕的。乔家素来守信,婚约已下,我们本就是一家人!
你在牢中等我,我这就去求我父亲办婚事。
还有给我母亲写信,让娘和祖母过来洛阳,不过时日着急,恐怕成亲之礼不会周全,委屈你了。”
福禄垫脚在乔律的额头上轻轻地亲吻了一下,“我才不委屈呢。”
周诗徽见他们两人旁若无人般的亲昵,心中的火气越来越盛!
为何到了如今,乔律还是会选择福禄呢?
一个即将发配边疆的平民而已,日后连给她提鞋都算不上。
周诗徽真的想不明白,自己比福禄到底差在了哪里。
母亲会在中秋节的时候,公开姨母当年顶替母亲受宠成为皇后的事,会公告天下陛下喜欢的是娘亲。
所以,离她名正言顺地成为公主之日已经不远了!
她就不信,乔锦娘会眼睁睁地看着乔律娶一个被庆明学院文人所唾弃的女子!
等她身份公告天下之日,她要看着乔家是如何后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