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县衙,又被通知今日先不走了,本想要回家和哥哥住最后一晚,可惜又下起了鹅毛大雪,不能够走路,便在县衙里住了一晚。
次日早起来,拴束了包裹,来见知县。那知县已自先差下一辆车儿,把箱笼都装载车子上;点两个精壮土兵,县衙里拨两个心腹伴当,都分付了。那四个跟了武松就厅前拜辞了知县,拽扎起,提了朴刀,监押车子,一行五人离了阳谷县,取路望东京去了。
这边武大郎送走了兄弟,才想到了早已经跑的没有影子的妻子
回到家里,赶忙找起来妻子潘金莲的身影。
武大喊道:“大姐,大姐——”
接连叫了几声,都没有人回应。
武大想着应该是去王婆家里去了,妻子潘金莲很是勤奋,总是会吃苦耐劳,做很多的活计,以前在王婆那里做针线活,常常要到晚上才回来。
有些时候总是熬得两眼通红,身体虚弱,看到妻子如此卖力的做针线活,就是为了赚钱,为了这个家的情况能够宽裕些,武大总会心里很过意不去,很对不起妻子,他若是能够赚的更多一些,妻子潘金莲就不会这么辛苦了。
可惜他不是个有钱人。
万幸的是,妻子潘金莲虽然老是抱怨,但也没有做出抛弃自己的举动,还是跟着自己过日子,为了这个家,每一分钱都是算计着过的。
他深知自己的情况,其貌不扬,没有财力,配不上妻子,妻子嫁给自己实在是受委屈了,所以在生活中的各大小事情上,他能够让妻子潘金莲的,一定会让妻子潘金莲,不会与妻子潘金莲做过多的争吵,他不想让嫁给如此不堪的自己的妻子再生气。
他能够娶到媳妇,已经很不容易了,更何况是娶到如此漂亮的媳妇啊,真是三生有幸,世世积福啊。
“大姐——”武大喊了最后一声,还是无人回应。
武大便也放弃了喊叫,他默默地将桌子上的残羹剩饭收拾好,将所有的碗筷洗好,放好,然后回到了房间,果然看到了妻子潘金莲
一脸沉重的坐在床榻上,一言不发,低垂着头,像是经历了这世上最惨烈的事情,从而没有任何心情抬头,也不会笑了。
武大笑着上前,道:“大姐,你怎么了?是不是我惹你生气了?若是觉得生气,就打打我,你消消气。”
思齐瞪了武大一眼,道:“我不是生你的气,我是生你兄弟的气,你看看他刚才说的都是什么话?仿佛我是这个世上最最可怕的女人,好像你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这个家有什么不好的事情,都是因为我一样。说的仿佛我们家里今日若是遭遇到了抢劫,也是因为我一样!有他这么不会说话的小叔子吗?住在我们的家里,还这样说自个儿的嫂嫂,也是太没有自知之明了。”
武大连忙宽解道:“大姐你别往心里去,兄弟也没有什么别的坏的心思,只是让我们在他走之后小心点罢了,只是让我们好好好照顾好自个儿,现在外面啊,确实是有不少游手好闲的人,瞅准了别人家里有空隙了,就想要钻进去,兄弟只是想让我们好好注意些罢了。”
武大也实在是想不明白,为何妻子想的那么多啊,总是把兄弟武松想成是一个不好的人啊,这样难道不会很累吗?都是自家人,能够有什么坏心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