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伤了它。”坠儿对沈清的粗暴颇感不满。
沈清此刻没工夫理他仔细的观察起那片小雪花来它看起来与寻常雪花差不多只是更小更精致六片雪瓣虽薄如蝉翼但看起来仍有毛茸茸的感觉中心部位就有些不同了呈现出晶莹的冰晶状能看出有光华流转。
“果然是个灵物。”沈清试着送去了一丝灵力小雪花吸收了灵力后毫不客气的又发起了一次攻击。
“雪花也能成精吗?”坠儿颇感惊奇的问。
沈清摇着头道:“顽石也是能成精的这类生灵是如何化生出来的没人能清楚它应该不是雪花成精而是冰寒孕育出的灵物依本能呈现出雪花的样子而已。”
“你可别把它折腾死它还这么小呢。”坠儿的这份慈悲之心是伴随心念神通一起来的在沈清看来这只是个奇怪的灵物在他的感知中这却是个需要呵护的小婴儿生灵。
沈清望着那片小雪花道:“连它都需要给自己弄出一个躯体可见这就是天道的一个法则如果说躯体是一副枷锁那在这个天道的法则下没有一套枷锁将会是很难生存的法则就像水一样无处不在我们需要抱上一块木头才能轻松些而这木头就好比是我们的躯体了我们要想舍弃掉木头就得有不惧水的神通才行那也就是堪破了这条法则它又好比是充斥天地的火躯体就好比是老天给我们的一副抵挡炙烤的屏障随着长期的炙烤这道屏障日渐残破直至最终难以再为我们抵挡烧灼。”
坠儿思索着道:“那要这么说这世间的一切寒暑、空气、食物、大地、时间等等等等只要我们能接触到的就都是对我们有害的它们其实都是法则。”
“对!这一切都是法则如果我们能成为鱼那就不用怕水了如果我们能成为火鸟那就反而会喜欢火了如果我们能堪破法则那这一切就都能为我们所用了要风就能生风要水就能生水而不是靠现在这种要依赖灵力的法术。”
“嗯……我还是想保住这具身体我跟婵仙妃谈过这事要是没有了固定的躯体那就挺没意思的了。”他把对御婵讲过的那番话又讲了一遍。
“你是被她迷得失了魂所以才会看重这些。”沈清一针见血的说御婵当然也是能看清这一点的只是她不能这么直接的给坠儿指出来罢了。
“不是!我真是觉得没有了躯体挺没意思的。”坠儿涨红了脸辩驳。
“夏虫不可语冰我早就跟你讲过了咱们现在无法想像仙人的乐趣你能想的都是以眼下认知去推测的这就像土里的蚯蚓去猜想鸟儿的生活它一天只能前行几丈远放开胆子让它猜能猜想一天行出上百丈也就到头了鸟儿的日飞千里不是它能猜想的出来的它更难以想像离开土该如何存活。”
坠儿不以为然道:“你举这个例子本身就未跳出窠臼不也是以眼下的认知去推测吗?生于土中的蚯蚓之上确实有广阔天地但你凭此就推测我们之上也如这般的有一片更妙的天地这是有问题的如果我们之上并没有更妙的天地呢?如果冲上去的结果只是消亡呢?”
沈清心平气和道:“你说的是有道理的我不能肯定你说的就是错的也理解你安于现状的心态因为这世上还有太多值得你留恋的东西我想问一下如果御婵羽化升仙了你是不是就觉得成仙挺有意思的了?或者说你就愿意努力去成仙了不管成仙后的日子是怎么样你都义无反顾。”
“又来胡说了!”坠儿窘迫的不愿作答。
沈清一本正经道:“自己想想吧如果御婵、吕罡、舒颜、绛霄这些你亲近的人不管是死还是成仙了想像一下那时的情况你就能理解我此时的心态了我没你那么多留恋所以不管咱们之上是更妙的天地还是消亡我都会义无反顾的冲上去迟早你都会有我这种心态的因为所有人迟早都会死。因为心态的不同所以咱们在这方面的谈论必然会有分歧我可以肯定的说你没我站的位置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