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令在手,天灵界,天妖八部,都要受沈冥的节制。此时,沈冥其实便是天灵界主。沈冥单手结印,一道仙芒,直接打在令牌之上。
遥遥妖之星域,九轮山上,天妖八部,定然会依令而动。
镇上,唐记老店。
店内,没有灯光,唐奴一个人,独自坐在摇椅上。夜色中,合着双目,可是他绝对无眠。
不朽船归,叶星白离去,曾经让唐奴,略微松了一口气。可是,没想到不出三个月。今日黄昏,便有更厉害的人物,进入了寒吉镇。
唐奴和病态少年及沈冥都不同。他既看不出慕容荒的本质,也不知道那一行五人是谁。
醉魔罗,醉落魔洲,名声在外。
可是,之前慕容荒从未出现在血月。太荒星君,都在幕后。即使出现,都是铠甲罩身。所以,海荒之上,几乎无人知晓他们的存在。
唐奴。则终生未出寒吉。所以,慕容荒也好,太荒星君也罢,唐奴只能看出他们的不俗,却不知他们的真正身份。
一个不一般的凡人,四大天仙,唐奴皱了皱眉。他知道,整个镇上,很多人都在为鬼棺而存在着。
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危险。当然。也就多了一丝平衡。
缓缓地睁开眼,唐奴单手一翻。一把古朴沧桑的黑色的小刀,静静地躺在唐奴的掌心,不过三寸长短。
唐奴知道,只要他一抖手。那三寸黑色小刀,便会化为丈余的战刀。滚滚黑雾,不需出刀,便可杀敌。
尊者级神兵——龙涎斩!那是唐奴的一张底牌。
唐奴眼中闪过精芒,心中暗道:“无论是谁,只要不是原仙就好!除非九棺,否则谁能抗我神兵?”
随即。唐奴长长地叹了口气,看了看唐记老店内,最神秘的那间屋子。那里,是他最后和最大的依仗,也是他一切底气的根源。
“除非十字封印出现问题,否则不要扰我!”这是当年圣尊的话。
如今寒吉镇。十字封印,没有任何问题。所以,唐奴虽然心中有些纠结,但是他不敢打扰圣尊。
他明白,鬼棺和圣尊。定然是相生相连。这是最后的一段时间,如是自己鲁莽打扰了圣尊最后的修行,那么都不是道消魂灭那样简单。
等待,蛰伏,守候最后的一点时间!唐家世世代代镇守寒吉镇,就差最后的圆满。
唐奴收起龙涎斩,深深地吐了一口浊气,终于稳定了心神。
是夜,唐奴便在摇椅上,微合了双目。沈冥,依旧在屋内打坐,她知道鬼棺很近了。病态少年,继续吃他的药,痛和幸福着他的幻觉与往事。
而寒吉镇,西北的一处宅院内。
慕容荒带着太荒星君,王朝旧将,却愿意共醉一场。太荒人,慕容人,都是悲壮者。
寒吉镇,就在这样危险的平静中,挨过一天又一天。
黑白之日轮转,血月每月十五月圆。
小镇上,依旧有人来,依旧有人观月。只不过,停留在小镇上的修士,似乎多了一些。十字长街上的客栈,常常爆满。
大家,似乎都在等待和寻觅着什么。这样的平静,整整一年多。
血月南域,也是如此。
不朽镇上,萧落与梅花五儿,对酒当歌。那是五儿,生命中最快乐的一段日子。
不朽镇外,神龙阁主、巨门星君,遥遥举杯,共饮清茶。
忘川河水,滚滚而逝,一如往昔。
血月中域,无恨谷,平川城,两两相对。魔都城,修罗宫,各自安然。
那种平静,让整个血月大陆,陷入一种窒息。身在其中的人,都感觉时间似乎停滞了,不再流逝。
直到有一天,修罗魔洲界,残北星域。万古神庙光门大开,然后轰然转动,古老、大气、沧桑的神之梵唱,响彻整个星域。
那一日,万古神庙消失,化成方圆百里的大湖。修罗七大奇迹之一,骤然不见。这个消息,以最快的速度,传到了血月最北的寒吉。
茫茫星域内,魔尊坐骑荒魂古兽,化成完全的成熟体。双翅一展,瞬息万里。
魔尊坐骑的背上,一袭青衣,卓然而立。乌鸟鸦儿,则立在那天仙九重大圆满的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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