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沐昌世已往柳轻心所在有「安排」的沈鸿雪不可能不想揍沐昌世一顿出气之前没动是怕自己下手没有轻重把沐昌世打死了给柳轻心惹麻烦。
可现在看到孛儿只斤氏都冲上去动手了他还如何能耐得住?
就算柳轻心早有打算不可能让沐昌世的「安排」得逞但……那是柳轻心的本事关沐昌世挨不挨揍什么事!
「那就有劳贤侄了。」
黔国公沐昌祚也想揍沐昌世一顿。
但他有个国公的身份需要端着又没有厉害的武技在身而且现在情景都只是推测并无实证
他若动手必然会落人话柄。
然而有沈鸿雪新给他递上来的这个「劝导阻拦」孛儿只斤氏的借口可就不一样了。
他可以趁着阻拦孛儿只斤氏「未留意」旁人推搡踩到沐昌世也可以「不当心」被人推倒砸到沐昌世还可以「着急起身」把沐昌世的脸按到只剩了一层薄雪的青砖路面上摩擦一番。
这般畅快事情他怎可能拒绝!
两人一拍即合毫不犹豫的上前「阻拦」孛儿只斤氏「有伤风化」与义愤填膺的百姓们一起直折腾了沐昌世两盏茶的工夫才在清吏司差吏们的「帮衬」下把孛儿只斤氏从人堆儿里拖了出来对她「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地劝导起来。
「夫人冷静些!」
「当下紧要是给睿儿洗清冤屈!」
鲜少这般「剧烈活动」的黔国公沐昌祚有些气喘他死死地抱住孛儿只斤氏的腰身却准确地给她留好了抬脚就能踢到沐昌世的距离「诬陷武勋世子自有国法给他惩治你这般对他拳打脚踢像什么样子!」
「我像什么样子?!」
「我像一个当娘的亲见旁人要害死我儿子该有的样子!」
孛儿只斤氏撒泼挣扎借着黔国公沐昌祚抱着她腰身的力抬起双腿用两只脚往与她近在咫尺的沐昌世脸上踩去「国法罚他那是他犯了国法我揍他个满地找牙是在替我儿子讨回公道这两者有什么相干!」
由着孛儿只斤氏又往沐昌世脸上踩了几脚黔国公沐昌祚才似后知后觉地抱着她转了个方向不让她继续「夫人!我的夫人啊!你可别胡闹了!你这般这般……」
「鸿雪以为唯今情景夫人当尽早唤来马车铺放被褥软垫以备沐少爷出来后使用。」
沈鸿雪趁着给黔国公沐昌祚「帮忙」的机会精准的踩到沐昌世的双手且故意加了内劲上去此时不需要看也能知沐昌世的手骨碎得有多么彻底。
他心情不错对孛儿只斤氏的「劝说」自然也就舍得多费些唇舌「先贤有言天子犯法犹与庶民同罪更遑论只是个过继到了公府的旁支。」
「国公久在朝中深谙律法定不会让藐视国威之人法外逍遥。」
「夫人与国公相携多年该信他才是。」
沈鸿雪的话让孛儿只斤氏稍稍犹豫了一下沉默了片刻。
「好吧。」
「我且听你一句就当是给王妃个面子。」
孛儿只斤氏抿了下唇瓣不再挣扎扭头看了黔国公沐昌祚一眼「这事儿你可盯紧了莫让有些人又欺上瞒下了去!」
天听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