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浦城章氏已有一个状元一个府元以此人之才看来下一科又要多一元了。”
“不如我等去结识一二。”
等数人来到章越的座位时却见人已不在。
一人问婢女道:“这位章三郎去哪了?”
那婢女不好意思地道:“这位郎君出恭去了。”
“出恭?”众人目瞪口呆也就是方才那一番的议论他都没有听见。
“何时去出恭的?”
婢女想了想手指得台上的章惇言道:“就是方才此人点评此诗前即去出恭了。”
众人闻此不由一愣脸上露出了似笑非笑的表情。
宴席散了后众士子各自返家。
吴安诗吴安持二人则拿着一叠笺纸来到吴充李氏屋子。
吴充果然还未歇息他拿起这些笺纸对两个儿子道:“将今晚宴席上的事大略说一说。”
其实今日宴席上除了刘几章越还有五六个还未婚配的年轻士子。
虽不说将汴京未婚才子一网打尽但这也是两位吴家郎君力所能及的人脉范围了。
二人将宴席上的大略说了一说。
却见吴充一停将一张笺纸递来问道:“这麻文琪是何人?”
吴安诗解释了一番吴充即放在一旁。
吴充总揽一番后道:“章子平章子厚黄通叟三人才最高即便是些应酬之作也远胜于他人。”
“至于这刘几道则逊之一筹还有这首却无人署名时逢三五便团圆满把晴光护玉栏。天上一轮才捧出人间万姓仰头看。”
吴充则微微一笑。
“爹爹此乃章三郎所作你以为如何?”
吴充反问:“你们如何看?”
吴安诗道:“可知野心勃勃之辈。在场诗作都是唱和或颂太平气象或叙同契之情或感阴晴别离唯独他一人之诗如此。”
吴安持道:“哥哥所言极是我也以为如此。不过野心至此说来倒是一件好处只是要紧看懂不懂知不知报答提携之恩我读这一句‘满把晴光护玉栏’倒觉此人吐露了些许心事。”
“如哥哥所推的刘之道平日自视甚高将来若有出人头地之日或也觉得凭自己本事。”
吴充道:“其他人倒没说什么?”
吴安诗道:“席上章子厚点评此诗似文理粗疏却可观志我与二哥都甚是认同。”
吴充失笑道:“这兄弟二人平日不睦么?”
吴安诗吴安持对视一眼一并道:“爹爹果真慧眼如何知得?”
“人间万姓仰头看平日场合作来倒是无妨但席上有自己兄长在就有些要压其一头之心!我初时还道他这诗是对着章子平来的原来真是章子厚看来此人还是怪兄长逃婚之事。”
吴安诗吴安持闻此都是露出佩服之色。
吴安诗寻又道:“子厚必是知道他的心事难得不发作还遮掩了一番。你说章子厚是如何看的?”
“此恐怕唯有章子厚自己方知了。不过他乃府元他将来中了进士也有其祖父爹爹两位进士及岳家张御史提携宦途倒不难走。但其弟寄于寒门之下又没有贵人相助即便中了进士怕也是步步艰难当然若是能高第又另当别论了。”
兄弟二人说了一番吴充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