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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韩贽心想自己无论是官位还是资历皆远在章越之上章越应该不敢在自己面前如何放肆。
韩贽见章越一脸笑容步来此刻他有五六分醉意也没察觉章越为何除去了银鱼袋与乌纱帽。
见章越行来韩贽摆足了上官的架子淡淡地道:“原来是章太常啊!不知有何贵事?”
但见章越有几分不好意思地道:“那日在殿上冲撞了韩龙图下官实在愧疚不已。下官年轻资浅见识寸短实在是过意不去。”
韩贽听章越这话有些莫名其妙反而淡淡地言道:“是么?章太常那日在殿上之言可否提醒老夫一二。章太常到底说什么话?老夫上了年纪有些不记得了。”
贾黯已死可为死无对症。
而当日殿上的韩琦曾公亮都是倾向于支持官家绝不会揭破此事因为如此是扫了官家的面子。
至于官家那更不用说了。
故而韩贽十分聪明地选择了装失忆反正你章越说什么我一概不承认就是谁来证明你的话呢?
章越见韩贽这么说也是笑着道:“原来韩龙图不记得了下官也是忘了啊。”
韩贽见章越打算将此事揭过心道此举不失为明智之举官家都不打算追究我你还能如何?
韩贽道:“章太常为官戒太过执着有什么事情放在肚子里最好否则伤了人主之颜面君臣都不好看。”
韩贽这话也觉得自己是好心章越就是属于那等‘对的也是错的’官员。
章越闻言点点头道:“韩龙图的话令章某实在是受教了。”
章越看见韩贽左右两名元随看二人谈话轻松笑语盈盈都是不以为意。
韩贽见此也不愿与章越多聊言道:“老夫实在不胜酒力改日再与章太常再行叙话。”
章越忽对韩贽道:“韩龙图你知为何我要这么称你一声么?因为龙图直学士可谓显臣天下共仰之当初我们汴京百姓称包孝肃公一声包龙图可谓人人敬仰。”
“他为开封府尹在任之时不惜得罪权贵也要清理汴河疏通河道。若是包龙图如今仍为开封府尹你说这一次大水还会死这么多人么?”
韩贽淡淡地道:“人死不能复生谁也是不知章太常老夫真告辞了。”
韩贽欲走却见章越突然拽其袖逼至他的面前问了一句:“再敢问韩公一声你当得龙图二字吗?”
韩贽见此不由作色道:“章太常你这是作什么?”
章越手向前一指道:“韩公可见前面的砥柱否?”
韩贽见章越说得郑重不由自主地朝他口中砥柱看去不过是一根宫门前三人合抱的砥柱看起来倒是平平无奇的。
韩贽收回目光时却觉得自己身后被人一推自己的后颈被章越一手抓住然后整个人被他强按着整个人直朝着这朱红色砥柱迎头撞去!
“章太常伱敢动手打人!”韩贽又惊又怕的一声疾呼。
韩贽话音未落整个人已被章越惯着狠狠地撞到了砥柱上。
韩贽被撞得栽倒在地但见章越已是骑在了他的身上对其饱以老拳!
“老子打得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