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嘴上安慰一下其实方亭心里清楚情况不容乐观他也没有敢再开口吱声。
“真是见了鬼了在我被拘留的时候警方就判定我家那场是意外失火现在又突然冒出个什么莫名其妙的录音证据说我父母是被害关键是除了那个什么鬼证据之外就再无进展了葬礼都办完这么长时间了这节骨眼上公司就要死在我手上了!”陈晔霖不禁捏起了拳头指甲深深陷入肉中。
五诚金融是后成立的公司对陈晔霖来说都没有天成重要鑫诚集团旗下的天成是他们陈家立业之本是他爷爷陈国峰一手一脚拉扯到今天的规模的。
男人的世界不是一个女人轻易能懂的弋川偷偷趴在墙根听了半天也一句话没能听懂却还是被方亭发现了。
“谁在那儿?”方亭听到窸窸窣窣的声响就打开了书房的门“弋川?”他庆幸还好不是周潇潇。
弋川差点一个趔趄撞上好不容易保持住平衡稳住了手里的托盘。
“我不懂你们说的话但我知道你们为此心烦我也帮不上什么就给你们拿来了茶跟点心别饿着肚子想事情嘛。”
不知是不是入乡随俗了弋川越来越像人间那种贤良淑德的女人了。
自己被一堆烂摊子叨扰都无所谓陈晔霖也不愿意自己的女人因为这些而锁紧了眉头他一把将弋川拉入怀中任由她坐在自己的身边。
目睹这个方亭不自觉回避了眼神自己成了最为尴尬的存在。
“我不要你为我再费心劳神了答应我只要开开心心就好把身体养好我还要你为我生儿育女呢。”陈晔霖立马一脸宠溺样。
话题越发的暧昧不仅方亭快要待不下去了就连弋川都瞬间烧红了脸:“陈晔霖你……还有别人在呢!”她却丝毫没能摆脱陈晔霖的拥抱。
方亭心头咯噔一下陈晔霖毫无见外的意思一如往常说:“公司的事一时间也没有办法今天就到这儿吧你去休息吧我这里有我们的私事要处理了。”
虽然早已成为陈晔霖的妻子但弋川还总是会脸红心跳尤其当陈晔霖这样没羞没臊的时候弋川后悔自己进来打断了原本很正经的场面。
弋川用拳头表达自己的抗议却又舍不得真的打:“陈晔霖你真不要脸不害臊!”
适可而止方亭一溜烟就跑了出去这叫弋川更加无所适从了。
弋川心跳加速、气息局促神色紧张得不得了:“你干嘛?”
陈晔霖把脸埋在她雪白的脖颈处:“你说呢我想你了我都被关在里面多久了多久都没能见到你了——”
“在这里?这可是书房!”她花容失色般地不小心打翻了桌面上的茶水。
对于弋川的不小心陈晔霖不会生气反倒是饶有兴致他将她的身子转过来面对面相视着:“我们回房间我要你为我生一个孩子。”
可陈晔霖不知道这句话像一句魔咒勾起了弋川不想记起的片断。孩子是她原谅过前尘却摆脱不掉的伤逝。
弋川的眼角溢出一行泪却在他耳边莺声细语道:“我随你便是但求你我还不想再要小孩子。”
她殷红的双眼成了扎进他心里的一根刺这也是她内心深处的那根刺。
事实上陈晔霖能尽全力满足弋川的一切要求包括帮助他们的朋友童鸽跟张青遥却终究拔不掉他们之间这根刺。人的一生容不得错误即便能原谅能释然但伤痕一早已扎根每每回忆起就像一根刺扎得生疼。
他爱她可他生怕她一捏就碎毕竟是他强留在人间的精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