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活着咱们才有击败鞑虏收复中原的希望才能说中兴大明振兴华夏否则都是水中镜梦中花。”
“搞钱现在你们唯一的任务就是搞钱!”
但不能向以前崇祯时那样搞了光靠加派是没用的虽然辽饷一亩加派九厘确实加的不算多一亩加十斤粮嘛但问题是最后下面搞成了个什么样子?
实际上百姓辽饷最终摊到头上是多少?十斤吗?一百斤都不止了逼的活不下去只能背井离乡逃亡所以这可能是十斤粮吗?
现在问题就不是加征派饷的事了只要能把税赋真正的收上来就算是万历时一条鞭法时的税赋额都足够用了。
不够的地方再用厘金、工商关税等补上不能再死盯着百姓摊派。
“你们要是理不清搞不定就上折给孤孤调派御营亲军帮你们执行该抓的抓该杀的杀该抄的抄都这种时候了银子都埋在地窖里等着鞑子来献给他们吗?”
“都这种时候了还整天想着拖欠钱粮不缴只让老百姓缴税税赋不够就再立名目摊派不断这不官逼民反谁反?”
万历一条鞭法最初合并了许多力役银差之名一起合征方便朝廷也方便百姓最终是维持了原来的税额并提升了征收的便捷减轻了征税的成本。全国丈量也是以维持原额为准并不是要重新真正的清田土地数。
但黄宗羲跟朱以海也聊了一晚边睡边聊谈到一条鞭法时他总结历代税制说过一句非常有见识的话就是历朝每一次重大的税制改革都会把许多税种合并征收并会有短暂的税赋减轻效果但很快被合并一起征收的税种就会换一个名目再次出现。
于是税上加税百姓负担反而会加重。
比如唐朝的两税法取代租庸调制本意是要归并各色杂税减轻民众负担但两税法实行不出二十年各种已经合并到两税里的苛捐杂税又出现了。
大明万历一条鞭法改革把旧的杂税并入田赋并取消旧的杂税并禁止出现新的杂税可到崇祯朝各种新杂税就又层出不穷了。
现在朱以海把一条鞭法后出现的许多新杂税又要固定下来并摊丁入亩表面看是不错但黄宗羲说按历史规律肯定要不了几十年到时这摊丁入亩后固定的地丁银外肯定又会出现许多新的捐税等。
比如朱以海自己新搞的厘金本来也就是这种新税。
黄宗羲提出建议就是要推倒以前的一切重来。
比如重定田赋官田二十税一民田十税一本色征收种什么收什么不再折银。同时工商也不再抑制而同视为本合理的征收工商税、关税、盐税等以填补财政收入。
最后便是量入为出根据收入拟定开支以期达到收支平衡而不再总是向百姓加征加派害民了。
这个想法有见识但不完全对比如其中田赋改征本色不用银就不全是好的虽然税赋征银对大明其实也带来很大隐患尤其是万历以后西方白银输入锐减后引发了大问题。
但如果田赋全都征粮那征收成本将极大提高要知道明中期以后除了几个粮仓还征本色粮外其余地方的田赋可都是折银了这就减少了运输仓储等等成本甚至征银过程中比征粮能减少贪污等情况。
那晚两人深入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