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巡抚张岱暂时没有直属标营观军容使赵靖也没有自己的直属标营都只暂时领一队亲兵。
各分巡也都暂时没给直属标营原因很简单现在四川兵太乱。
必须彻底理顺清楚。
文安之的经标驻夔州府秦良玉的统标则将来驻成都府秦翼明的提标驻宜宾王应熊督标驻遵义。
其它客军都随标营行动
至于说那些更小的军头如三谭等这次全都要整编进四川四镇省营或是各标营中去不再额外给予番号编制。
划分驻地重设编制兵额且再次重申禁止截留税赋不许私立关卡收税不许私自加派所有军饷钱粮器械皆由经略行营调拔。
总督、巡抚没权直接调省营兵省提督没权直接调督抚标兵督抚、巡按、分巡们提督军务的权力被经略文安之削夺许多。
“实兵实饷实练实战!”
文安之借着拿下马乾之威毫不客气的警告诸将立即执行新的军令超编的立即裁汰遣散严禁私自超编更不许私截地方税赋私自征派等。
“若是谁阳奉阴违那本经略查明必将他立即夺职逮讯严者直接斩立决。”
“胡乱扩编弄些乌合之众除了虚张声势还有什么作用?打仗的时候一触即溃空耗粮饷平时骚扰百姓加重负担。
御营精兵优训你们却反而污蔑还有脸吗?”
生起气来的文安之也是再不顾忌半点形像了。
大战在即本不该这般大刀阔斧的改但现实让他明白再不改他就要步朱大典高斗枢之后又将遭遇一次惨败。
所以宁愿冒着出乱的风险也得改。
况且这次他也不是毫无准备有秦良玉有御营支持甚至袁宗第这个偏沅提督还带来了一支兵马巴东的忠贞营也随时能入川支援。
宁愿主动挑破脓包也不能再忍受下去了。
曾英、王祥、甘良臣、皮熊这些原提督衔的大将一个个都面色难看到了极点他们都没想到这次文安之的反击如此壮大这么彻底。
不仅把一个四川巡抚给拿下赶走甚至还对他们穷追到底。
这几个以前都是统兵好几万人马的大军头在蜀中那是共分四川现在却只给他们三千兵。
王祥和甘良臣甚至都成了督标总兵连曹勋、朱化龙这些原来的小军头都比不过了。
更别说石柱秦家马家的那几个年轻家伙现在也居然是提督、总兵了。
他们服秦良玉可却不会服那几个家伙。
几个心里都憋着一肚子火但看着那一排旗牌官捧着的王命旗牌和尚方宝剑他们没有人直接站出来反对。
可明显也不会有谁就真的会遵从文经略的这些疯狂的命令。
当文安之宣布散会的时候诸将全都黑着脸低头便走匆匆离去了。
最后只剩下了六人。
经略文安之、总统秦良玉、五省监军御史兼四川巡抚张岱观军容使赵靖以及御营川贵行营提督张世鹏和偏沅提督袁宗第
“王祥、曾英、甘良臣等皆不服气回去后定会生事!”秦良玉直言。
文安之抚须“我又岂看不出来不过这脓包不挑不行了我今天就是要激他们生事正好一劳永逸!”
赵靖很担忧的道“咱家来蜀前陛下曾仔细交待过相忍为国大局为重切不可外患未平又生内乱经不起啊。”
“赵观军放心本经略自有分寸陛下一番苦心本经略都明白否则刚才就直接砍了马乾了。”
“甚至王祥等皆可直接杀了。”
这话惊的赵靖这老猫是手都微微颤抖不停“文相勿急切了。”
文安之却直接望向秦良玉、张世鹏和袁宗第“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本经略只能指望你们三位了!”
三人都明白这话中之意。
赵靖很慌“真要到这般地步吗?”
文安之望向天空“本经略给过他们很多机会可惜他们根本无视既然如此那也只能如此了。”
一代文学大家的张岱已是年近半百但此时仍被这些话惊的说不出话来。
好半天他才说出来一句话“能控制吗?”
既要有不掀桌子的修养但更得有随时掀桌子的能力也还得有收拾残局的能力如果这一切都有了那该掀还是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