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 月东出瓦上凝露在月光之下盈盈生光。
崔道郁站在窗前忍不住念叨“明日就是及笄礼了她倒好在外晃悠到这会儿还不回来以后你可要说说她。”
凌氏刚刚洗完脸正往脸上擦面脂闻言道“要去你去我才不做恶人。”
“唉!”崔道郁哀叹想起从前又回头问凌氏“净儿出嫁我都没这么揪心过你说我是不是偏心?”
屋里没留侍女凌氏一边给自己梳头一边道“她出嫁之前是没让我揪心出嫁之后险些没把我一颗心揪碎。”
崔道郁一想“也是。不过现在看着好了两人都高高兴兴的。”
前不久长安那边传来消息崔净诞下一子母子均安夫妻两个也再没听说闹什么不快。
“唉不知道她何时才能动身来洛阳。”凌氏想到这个便一阵心酸从清河到长安崔净一直陪在她身边就算出嫁离得也不远这回一别就是大半年往后怕是没个三五年也不得见。
两人情绪正低落却听闻外头婢女回禀道“回禀郎君夫人二娘子回来了。”
凌氏把梳子往桌上一拍“她还知道回来?!”
刚刚还说不做恶人一转眼就破功了。
崔道郁无奈扬声吩咐“快让她去洗漱吧早些歇着就说我已睡下不必过来了。”
“是。”
凌氏拧了崔道郁一把“你就惯着她吧!”
崔道郁颇觉冤枉刚才不是你自己说的吗?女人心海底针他可不敢分辩“我回头就让她改。”
凌氏也不是真生气还想着刚刚是不是下手重了“疼不疼?”
“疼。”崔道郁立刻把手臂伸过去。
凌氏便就笑了伸手拍了一下随后才帮他揉起来。
那厢崔凝得了不用去问安的话便准备歇下。
屋里多添了婢女或坐或站一屋子皆是美人一见她就全都含笑迎上来一人一句“娘子累了吧”、“娘子快歇歇”、“娘子喝口水”听得人熏熏然不饮自醉。
平常崔凝一向自己洗漱更衣今日却直到躺在床上才回过神来。
她一抬眼正见青黛在放帘子。
青黛见她看过来便温温柔柔地问“娘子可有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