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确实也有道理。
魏宁带着一队人马匆匆赶来时已经是下午。
猎户早已经被那一脚踹得不能动弹估摸着肋骨断了两根。
老媪在一旁照顾他吃喝拉撒。
原本担心魏承又出来为难他们没想到那凶神恶煞的男人再出来时竟当躺在地上的老猎户和跪坐在一旁哭泣的老媪如空气。
老猎户仍旧心有不甘嘴里叫骂着“畜生”“禽兽”。
老媪叫他不要骂了他“呸”的一声瞧着男人登堂入室在他们的厨房里盛没有被下蒙汗药的鸡汤吐出一口血痰。
“有种杀了我!”
魏承端着汤进屋时皱眉回头呵斥一声。
“再吵就滚!”
老媪吓得陡然止住哭泣猎户也闭口不再说话脸色白一阵红一阵地看着“砰”的一声关上的门。
魏宁带人来后得知前因后果后脸色越来越沉提刀就要将那老猎户斩首。
老媪瘫软在地看着屠刀缓缓扬起架在自己丈夫的头顶。
老猎户认命闭上眼。
银霄抱着孩子站在马车边上魏承接过孩子扶她上马车听见动静摆了摆手。
“算了。”他声音平静却足以让魏宁的手一顿。
“将军他们心怀不轨想要刺杀将军这二人留不得!”
魏承眼神一冷盯着他。
魏宁迎面对上尖锐的视线低下头。
这刺客心怀怨恨不光下毒还想要痛下杀手其心可诛其人可诛。
慈不掌兵。
往日将军从不会在对这种刺客俘虏有半分心软今日竟然要他手下留情放他们一条性命。
女子的倩影消失在马车的薄帷之后。
昨夜将军忽然策马离去他就猜到了是看到了此女的影子没想到果然如此。
如今刚寻回便已经可以左右将军的决断有朝一日岂不是要牝鸡司晨祸乱政务。
他默不作声收刀入鞘。
一行人马绝尘而去留下呆愣枯坐在原地的猎户夫妇。
银霄掀起帘子看着身后消失的小院。身后猎户家的小院已经渐渐缩小直至掩映在树林之间身旁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
“在看什么?”
她放下帘子回过头。
“昨夜沛霖没尿床吧我走时收拾东西闻了闻那些没味道似乎是水。”
沛霖又尿了这孩子每天除了吃喝就是拉撒魏承正气定神闲地给他换尿片闻言手上一个不稳孩子的腿一下子蹬到了他脸上。
他拿开她不安分的脚丫子严肃摇头:“你不带孩子不知道小孩子的尿是没味道的不仅尿没味道拉出来的秽物也是没味道的”
“你看。”他忍着恶心将湿了的尿片拿起来闻闻向她证明真的没有味道。
“以后你多带带孩子帮我分担为人父母的辛苦就知道了。”
他叹了口气。
“对了我在长安有套私宅子我送你去以后你就住在那儿。”
“不去我自己的地方住得挺好的。”她想也没想就拒绝。
怕他心里不舒服还是解释道。
“如今都知道我是寡妇结果我离开长安一趟回来就住进了大宅子别人知道了怎么想?名声不好听。”
魏承脸一黑:“寡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