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尔穆看秦王给了梯子立马蹭到秦王身后边给秦王捶肩边把昨日午后的经过说了一遍然后抱怨道:“涵娘想着这段时间殿下在外奔波辛苦的很定是夜晚也不得安眠就去胡人香料铺给殿下配安神香。我好好的在铺子门口和仆役说话谁知道哪来的泼皮照面就打不给他们点厉害看看真觉得天策上将府好欺负吗?”
秦王听完终于和颜悦色说:“拿来!”
艾尔穆瞪圆了眼睛问:“什么?”
秦王顿时黑了脸“本王的安神香呢?”
艾尔穆张口结舌完了把这事给忘了。
秦王看着这猴儿的脸色哪里还不知道立时气急败坏“打着本王的旗号体面的小娘哪个能去喝花酒!自己拎着耳朵到院子里蹲马步!蹲满两个时辰不许起来!你去看着她不要让她耍滑!”秦王指着堂上唯一一个文书官说。
艾尔穆无法只能叉手行礼低着头出了门找了个角落在树荫下双手拎着耳朵老老实实扎起马步。
房玄龄心知秦王并没生气只是在调教艾尔穆笑道:“殿下对艾尔穆用心良苦啊!”
秦王一脸平静看着门外树荫下稳稳扎着马步的女娃“看到涵娘就想起本王长姐平阳昭公主天性刚烈本性善良胸有沟壑。”
房玄龄没想到秦王对艾尔穆的评价如此高不禁扭头看向那女娃心中暗暗思量。
秦王收回视线捻着长孙无忌的折子低声说:“本王与太子、齐王嫌隙由来已久天策府一再退让他们还是不肯轻易放过甚至连个小娘都要招惹。圣人春秋正盛又深得前隋文帝真传权利平衡无比纯熟。本王担心总有一天会发生变故。”
房玄龄听得眼角直跳垂首拱手。
秦王自嘲一笑“本王当了十几年口头太子怕不得善终。”
房玄龄不知今日秦王殿下是怎么了竟然说出这样不祥之语恨不得给他跪下低声说道:“殿下慎言!为了跟随殿下的忠臣猛将和一群痴儿也要保重!事到不可为天策府可以暂避锋芒离开京城洛阳地势优越便利只要保守此地不愁东山再起。温大雅虽是文臣但是忠烈之后生性信守承诺。圣人自晋阳龙兴温尚书就追随左右文笔皆出他手深得圣人器重是肱骨之臣。这次温尚书亲笔来信言之报答就是要跟随殿下有他镇守洛阳天策府就无后顾之忧。请殿下务必宽心!”
秦王凝神听完长舒一口气“玄龄懂吾。”接着随手拿起另一本条陈是关于释奠的应对中间夹着中书省下发的圣人敕令。
秦王把敕令递给房玄龄摇头笑道说:“圣人只怕要尊崇老教但那道士潘诞口拙体盘真要论道哪里是释慧乘法师的对手徒留笑柄。”
房玄龄捻着敕令“现在还没到老教的时候重玄学派有几位后起之秀释奠时也会来殿下可以看看。”秦王点点头。
“这里还有一份条陈有点意思是裴录事连夜递进来的关于洛阳农事的应对。”
房玄龄从下面抽了本折子奉上。
秦王仔细看完后莞尔一笑“怪不得涵娘宝贝那几个外乡人巴巴的带回来放在自己府上好吃好喝招待。起先本王以为涵娘看着那几个郎君长得俊现在看着还真有用!”
李世民放下条陈在堂上慢慢踱步“粮食真的不够用了打了二十多年壮丁死的死残的残地也荒了农事是时候好好用心力不然国朝可能挺不过下一次突厥大举南下。”
房玄龄拱手称是问道:“温尚书到任后天策府把条陈和这四个郎君一起转交给他?”
秦王走回书案前拿起折子又看了一遍想起了什么说:“先把条陈上提到的事情准备起来等温大雅到任后汇总转给洛阳政事堂。这四人先缓一下有其他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