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便有人看守可他现在偏偏是一个字喊不出。
“姜鹤山我说过了你不该在我面前耀武扬威的。”秦夜泊弯着腰锁链从他左肩顺下来牢牢握在手中。
不知是过了多久姜鹤山没了动静。
秦夜泊整个人几乎脱力扔下姜鹤山便立刻捡起他掉落的弯刀对准了姜鹤山的脖子一刀剁下去。
这才坐了一旁。
幸好这个人没有先一步将此事告诉了陆从秋。
沈亦在门外听着动静这才是去禀告了陆从秋——这件事是瞒不住的他们早晚都会知道。
“姜鹤山被他杀了?”姜云笙有些震惊他的身手不比姜穆可对付一个重伤之下的人还是绰绰有余。
“一个姜鹤山死就死了。”姜殊嫦的厌恶都是写在了脸上的。
如今她也只觉得痛快。胆敢觊觎大凉的王位留不得。
怪不得秦夜泊那副淡然的样子根本就不怕姜鹤山真的有本事捅死他。
“阿嫦话不能这么说……”陆从秋想反驳却是被姜云笙制止。
这几天陆从秋也好姜鹤山也好都是在把秦夜泊往绝路上逼想让他走投无路投靠大凉——无论是不是真心实意只要松口就不怕日后。
“先生鹤山纵有千般不是那也是我的徒弟何况……”
何况这是有人在他的地盘上杀了他的徒弟称不上奇耻大辱但也是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
姜云笙也只是看了他一眼道:“就算是姜鹤山用尽一身本事这辈子也不可能杀了苏逸。”
只是可惜了沈青卧底那般久为了除去吴念没想到最后竟然是自己被挖了出来。
对于姜云笙最大的对手并非是坐在龙椅上的苏彦而是隐遁多年的苏逸。
漠北的小阎王可不是浪得虚名的。
“先生也说过这个人是吃软不吃硬的我倒是有一计……”姜殊嫦心里的确是有主意的若是在众矢之的有一个人情愿去帮他呢?
说来也简单只要能够走到秦夜泊身边再想利用他那就轻松多了。
其他的都是恶人。
陆从秋这口气总是要出的。
姜云笙也的确这么打算过只是……一个南盛的人罢了也值得大凉的七公主屈尊?
若是随便指派一个人那只会引起怀疑——什么人这么大胆子敢违抗姜云笙和陆从秋的命令?
“先生放心我心中有数。”姜殊嫦眼中的人大部分和草芥并无区别。
来了兴致便养花弄草没了兴致就任由灭亡再平常不过。
沈亦低着头站在一旁。
秦夜泊猛地咳嗽了几声也懒得搭理陆从秋。
从昨日到现在都未清净看样子以后也不会清净了。
姜鹤山的尸身刚刚拖走地上的鲜血还没处理干净。
“你当真是好大的胆子啊秦夜泊。”陆从秋语调平缓听不出一丝一毫的怒意。
秦夜泊也不想理会便道:“谬赞。”
陆从秋点了下头轻轻“嗯”了一声瞬间将他摔翻在地未等秦夜泊还手膝盖压在他后背。
“秦教主可记得剁了我一根手指?”陆从秋语调很慢随后抓住了秦夜泊的右手。
刚刚碰到他秦夜泊立刻想要向他袭去。
陆从秋一把拽住了锁链笑道:”你想躲么?你放心我不会剁了你的手毕竟……你的枪法废了的确可惜。”
手腕上的锁链早就被来来回回用血染了几次陆从秋拿了手巾轻轻擦着他的手。
“怕是已经废了。”秦夜泊是没有精力再与陆从秋斗上一斗了从陆从秋穿了他琵琶骨开始他也不知还能不能再拿起泣魂枪。
陆从秋从不会担心这个问题以秦夜泊的心性这枪法他断然是丢不得的。
就算是丢了他一定会找回来。
“你不像用枪的人太瘦了。我记得你那把枪分量可是不轻的。”陆从秋已经把手上的血擦干净这个手可真是算得上骨节分明的。
几根铁钉皆是足有三寸长整整齐齐放在他们两个面前。
秦夜泊是何等的敏锐一掌拍在木板上看向陆从秋挑了下眉语气颇有挑衅的意味:“来。”
陆从秋也不客气拿起铁钉立在他的手背上轻轻砸了两下道:“我还有点舍不得。”
话还没说完手上猛然一锤。
直接穿透木板。
“秦夜泊你后不后悔剁了我一根手指?”
“后悔。”秦夜泊睁开眼顿了一下继续道:“我该直接在那个时候杀了你”
陆从秋叹了口气秦夜泊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能收为己用。
“你能忍这么久那么时绍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