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 两日后我和楚涵收拾好行囊准备回家。自从大一下学期我和胡可说了和文木的关系后他便不再约我一同回家了。一是因为有了文木我回乡变得没那么迫切了。每学期末考试后我和文木都会在学校腻歪在一起多逗留一两日。每次寒暑假的别离对于我们都是种痛苦。二是我觉得该和其他男生保持些距离。所以这几次回家我都是独行独往。我和楚涵是老乡同市不同镇。这下路上终于有个可以说话的伴儿了。
临行前我们去老街买了一些吃的。楚涵还拉着我照了大头贴结果磨叽了太长时间等到我们赶到车站时检票口已经关闭了。好在检票阿姨人比较好放了我们进去。我们在站台上飞速跑着简直比百米冲刺还刺激所幸在最后一秒登上了火车。我们满面通红额上的汗珠直往下滴相互嘿嘿地笑着。要知道这车票楚涵可是费了好大劲儿才买来的。而且我们囊中羞涩若是这车票作废了我们哪里还有钱回去?再说马上要过小年儿了要是赶不回我们也不知道怎么跟家人交代。仔细回想刚才那情形实在太惊心动魄了。
爬上火车我的后背已经汗透了连额前的刘海都是汗涔涔的一绺一绺地挂在耳旁我只好脱下了棉衣不顾形象地堆坐在座位上。楚涵盯着我肚子上的游泳圈扑哧一下笑出了声还用手戳了戳“这是啥?”
我低下头看了看我的小腹不好意思地笑着说“还不是你每天做那么多好吃的这样大鱼大肉地养着一不小心就长胖了呗。”
“胖了好说明我养猪水平高!”楚涵得意地笑着。
我白了他一眼感叹着他的那张嘴。
三十几个小时的硬座坐得我腰酸背痛。终于在我全身骨头要散掉时我们到站了。拖着行李箱还没走几步我的脚下一崴一只鞋的鞋跟居然断了。这是一双棕色带豹纹的仿皮中筒靴。来呼市前文木和小芷一同陪我挑的。那日我们一同逛街恰逢遇上鞋品打折以往我是从未穿过这高跟皮靴的。但文木和小指芷都说适合我文木又抢着买了单我才敢大胆尝试。这鞋从买来到坏掉穿了还不足半月可是却花了文木80块钱呢。我心疼得眼泪都快流下来了。楚涵以为我脚扭伤了紧抓着我的胳膊丝毫不敢怠慢。还说不行就背我走我急忙表态说自己没事。我干脆把连在鞋上的鞋跟一起扯下然后伸一脚浅一脚地往前挪。十几分钟后终于在路旁碰到个修鞋的老大爷。我不顾形象地坐在旁边的水泥石墩上脱下鞋子老大爷用那冻得皲裂的大手接过鞋子不到5分钟就修好了。楚涵说你今天运气这么差是不是传说中的犯太岁?我咯咯地笑说你最好离等犯太岁的人远一点。
我搭乘着中巴车终于在下午时分抵达了家。妈妈说你今年似乎回家晚一些。我便谎称车票实在难买。
我拿出手机给文木发了信息:“师傅我到家了一切平安勿念!”想了想我又补发了一条“一切都好只是很想你。”
我无法用准确的语言形容这次呼市之行。我和楚涵相识于雨季那种纯洁让我不忍亵渎我也不想去打破那样的关系。而文木是我心之所爱是我倾尽所有想要去陪伴的人这些天来我几乎杳无音讯不知道他是如何度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