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行车的轮轨压在绿道上形成了长长的生命线弯曲在山棱与河水之间的田埂上。火辣的太阳独宠着年轻人的记忆把它烘烤的热气蓬蓬。额头上的汗水在空气中慢慢蒸发散去随着天上的鸟儿一起飞向远方。五个年轻人心梗上的记忆便从此开始存留直到很多年回想自己曾经傻傻的模样才会惊讶的发现这或许就是青春的记忆。我们累了就坐在草地上休息。躺在青草上面耳朵依偎着缠绵的歌曲尤为舒心纯粹而快乐。
刘世泽去路旁的水果店买来了些西瓜一一分给大家。
临夕接过刘世泽的西瓜轻身说了一句:谢谢。
杨刚乐着说:“世泽你这西瓜只是给艺瑾买的吧。”
艺瑾理理裙摆腼腆的笑着拍了一下杨刚:“杨刚你会不会说话。”两人说是要去买零食打闹着走了。
我在自行车旁坐下周围的一切能够让我十足的安静下来。我不想错过这次机会于是从包里拿出一张小画板和笔开始记录今天的画面。我很喜欢中国传统绘画风格那些放在陶器地面和岩壁上的画卷总是有独特的风韵。可是今天的金岭已经不适合这种风格了它更适合写实水彩风景画。色彩上的匀称与线条的勾勒就像我们行驶的轨迹只有完完整整的一幅画才可以隐喻完整的人生就如同临夕和刘世泽的对话般。
“我感觉你很像我以前的一位朋友。”刘世泽用忧虑而透明的眼神看着临夕说。
临夕有意的避开刘世泽的目光。
“也是个女孩么?你觉得我和她哪里像?”临夕第一次有种莫名紧张的感觉她努力的抑制住内心泛起的层层波澜。
刘世泽又一次用那种眼神望向临夕“性格穿着外貌哪哪都很像。”
“你故意这样说的?是因为找不到什么搭话的了么。”
刘世泽笑着对临夕说:“不是不是我是真觉得像她。”
“那你倒是说说那个人是谁。”
“以后再慢慢告诉你。”
刘世泽迟疑了许久。
不知为什么这简单的对话足以让单纯的临夕久久不能忘记。她可能不知道这个人就这样糊里糊涂的走进了她心里代价是她要用一个极为悲惨的方式结尾。就这样他们说了很久至于说了什么我也不清楚我只顾着画画了。在这之后临夕也没跟我提起过。
我去寻找一个有利于我画金岭的完美角度不小心看到了艺瑾和杨刚正打算在长满万年青的草地旁观亲热却遇上了一个穿着褐色衣服的男人正在和身旁的女人亲吻那个男人搂着女人的腰。杨刚只好舍弃衣服拉着艺瑾跑开不料他们买的东西还在地上杨刚又跑回去拿了回来。
过了很久才远远望见艺瑾和杨刚从城区小道那边走过来。杨刚手里拽着一个零食袋。
刘世泽还沉浸在自己的话题里临夕就站起身说:“她们来了。”
这段谈话就这样潦草结束。
他们吃着零食听着音乐我拿着笔完成了一幅画稿。梓明给我打电话后来我和梓明去了另外一个地方。至于后面他们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不得而知。
一个月后临夕才跟我坦白说她喜欢上刘世泽了我并没有感到很诧异。
临夕说:“我们都逃不过所谓的命运。我们就这样彼此相望从萌芽变为绿色转变为黄色转变为金色最终为灰色。我想这便是我们此生唯一的归宿了。”
我一直都把临夕口中所说的命运看作为“缘分”。我到现在都还不知道临夕为什么要这样说“临夕”临别的夕阳或许她会永远多愁善感。
教学楼上临夕痴痴的凝视着在楼下不远处操场上打球的刘世泽当她发现外面下雨时立刻跑到窗子旁边心情雀跃地拿起自己的雨伞准备去雨中给刘世泽送伞。
她下楼梯的时候一不小心摔了一下。
临夕站起身继续往下跑不料她刚刚走下楼还没等将伞送出去就惊讶地发现刘世泽他们班的一个女生将伞送到了刘世泽的手中随后两人共用一把伞相伴离去。
临夕心情黯然忧伤。
我悄悄来到她身后问她:“临夕你要同我去办公室拿同学们的作业吗?”
临夕点了点头我们就转身离开了。
也许这样的生活没有更多微光的修饰反而多了朴素的蜡烛的火焰。我们都想遇见等待着生命开始重生的绽放。可是恍惚之间却忘了没有重生更没有返回的道路。临夕心中一直住着刘世泽艺瑾和杨刚之间也微妙的产生着一种世人都看得出来的暧昧。杨刚也很长时间把自己的兄弟刘世泽视为情敌说起来有点可笑。就这样我们五个人就以朋友的身份一直掩饰着谁都不知道戳穿。冥冥之中我们的关系已经发生了极大的改变。而我一直见证着他们故事的开始和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