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出现三条黑线的风朗日脸部微微抽搐著嘴角扭曲得往下垂发怒的神色一转恭敬手脚不知该往哪摆放才适当。
这么年轻又具知性美的女士怎么可能有一对二十四岁的双生子女是不是有人搞错了还是恶意玩笑?
他真的把胡涂了。
这一家人…
他不得不承认非常出色。
「风先生在哪高就呢?」
「我开了一间人力资源公司。」
「听来挺有意思的有没有考虑转业?」
「目前无此打算。」
「养我女儿很辛苦的她是出名的小钱精也许你该考虑换个高薪的工作。」
有这种出卖女儿的母亲吗?青翡翠说得一点也不心虚只差没直接拍卖她。
「我养得起。」多少才叫高薪他月入数百万算低吗?
已经被搞得头晕脑账的风朗日忘了他是阴间守将一心想从焦头烂额中脱身被一群虎视眈眈的妈妈们包围他怀疑自己为什么还没散掉。
「这不是养不养得起的问题而是你必须扛起的责任。」一袭紫衣的美丽妇人谨慎的说道。
「责任!」这又关责任什么事?
「养儿防老这句话你听过吧?」
「嗯。」他以为早就没这观念了。
「我们也不指望她来养反正女儿大了终究得嫁人她该负的责任相信你不会推卸才是。」女婿半子算计他也是应该的。
这是陷阱。
当思考能力严重受到考验的风朗日正在点头时一道似有若无的微妙电波忽然窜进脑海中他感觉到四周磁场的变动似有人以外的灵气波动侵入。
一闪而过的灵光乍隐乍现他倏地起身眯起眼掌心的光剑呼之欲出。
那是叛鬼的气息。
很淡仿佛从遥远的地底传来又像近在眼前混杂在人的各种气味之中不甚明显却刺激他敏锐的感应五指间隐隐浮动杀气。
九十九。
这个数字清晰的出现在眼前风朗日心里涌现不安谁是下一个受害者?
关键在於处女。
「微笑呢!」一阵心惊拢上他焦虑的眼。
他怎么没想到她会成为第一百名牺牲者以叛鬼的个性不可能饶过曾经错待过他的人他的报复心一向较常人旺盛。
「怎么一时半刻也离不开她刚内急上了楼。」她看是怕遭围攻脚底抹油先溜了。
「好像江家那小鬼也来了我看他跟著丫头上楼。」紫衣美妇眼中闪过诡谲的眸光。
江!「你是指江达?」
「不就是他嘛!那小子最近挺红的连眼睛也红得像血。」她不忘补充这点。
「啊!槽了。」他又被附身了。
一心急就慌了的风朗日挂心女友的安危像无头苍蝇似地在宾客之中寻找上官微笑的身影。
「请上二楼左手边第一间房。」这小子…不应该说阴间守将吧!怎么都当了鬼还这么莽撞?
风韵犹存的紫琥珀啜饮著香茗神情轻松的望著急奔而去的身影不由得感叹岁月催人老娃儿都找到归宿了他们也该放手了。
可是和她父亲一样怕鬼的丫头怎么爱上一名鬼将呢?真叫人百思不得其解。
或许是命运的滑稽安排吧!让两个完全搭不上线的男女有了交集即使阴阳的距离遥如一根线拉拉扯扯总会聚头不用老一辈的他们操心。
接下来是他们的故事了几个老女人插不上手安心的喝茶吧!
一道撞门的声响骤起她笑得平静。
「不许伤害她!」
戛然而止的声音忽然多了一丝岔气愤怒的黑瞳由充满杀气转为难以置信握著长剑的手忽地处软无力像被蛇咬了一口。
眼前的一幕只能用傻眼形容风朗日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也许是出自幻觉吧!如此离谱的事怎么会发生?
深吸了口气他将长剑握紧的走近眼神凌厉的注视令他心神不宁的人儿再三确认她并未遭害才安下心戒慎地防著正呜呜咽咽的江达。
「这是怎么回事?」
一跳跳到他怀中的上官微笑第一件事是伸手要钱。「我逮到他了。」
「咳!微笑除了钱以外你没旁的话要对我说吗?」她要多少都可以给她只要她平安无事。
「有呀!这个比较难搞你要多付我一百万当精神受损赔偿金我用自己当饵可是惊险万分你绝对不能赖掉我那一份辛苦钱绳子算是免费赠送以後你拿来上吊或玩**都成…」
「你说什么!你拿自己当饵——」这个疯丫头非得疯得这么彻底吗?
忍不住大吼的风朗日拳握得泛白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听的不是人话而是一堆莫名其妙的鬼话她根本是恶鬼的化身比他更像一个鬼。
要不是他太爱她了爱得无以复加否则他会先掐死她再说除掉祸害是他应尽的责任而他不会手下留情。
因为她有可能是假的、是幻影是他神经衰弱下产生的虚拟人物真实得很虚假。
他快要被她逼疯了。
「我耳朵正常得很你用不著吼来吼去表示你肺部健康虽然你是个鬼。」做人有人样做鬼有鬼样他好歹节制些。
气弱的风朗日对她是爱恨交加无奈又使不上劲。「你什么时候知道我不是人?」
「第一眼。」
「第一眼!」她在说笑话吗?
他又吼了真没风度。「你听过有影子的鬼吗?」
「我有影子。」但他是拥有人身的鬼魂。
「但我看不到呀!人要相信自己的直觉嘛。」她从没认为他是人。
「万一你的直觉错了呢?」她没考虑到後果吗?
「你这鬼很龟毛呐!老爱斤斤计较错了就错了有什么关系难道你要咬我几口泄愤呀!」哪来那么多万一他开的又不是「万一」保险公司。
「你…」脸一抹他哭笑不得。「你不是最怕鬼?」
「是呀!到现在还是很怕。」他们很丑耶!而且没有当鬼的荣誉心随便吓人不专业。
「那你还跟我在一起!」他的心脏无力不知该拿她怎么办。
上官微笑一脸委屈的噘起嘴。「我被雷劈到嘛!反常地爱上了…」
「你爱我?」如洗三温暖他的心忽冷忽热。
「你兴奋个什么劲呀!嘴巴都咧到耳朵後头我很倒楣呐!你居然笑得出来。」她好哀怨呀!真想哭。
「我也爱你虽然你鬼点子多得叫鬼生气。」而现在他只想宠地。
这个鬼灵精。
「什么嘛!我帮你捉到叛鬼你还趁机损我你真不是个人呀?」早知道就不多事让他自己主忙得团团转:他本来就不是人。「你怎么知道是他?」
追了十年她竟轻而易举地做到他做不到的事这是身为鬼将的耻辱。
「我不是告诉过你我闻得到你们闻不到的气味而且我是处女…」
笑什么笑牙齿白呀!她不能是处女吗?洁身自好是她最大的美德?
当她闻到那股近乎死人的味道时她直觉的看向宾客中的江达他直直的眼神盯著她不放少了腼然和怯意她能不明白是钞票上门了吗?
有钱赚的事她最敏感了只要眼尾一瞄就能看见钞票朝她跳起舞不伸手一捉怎么对得起自己枉费她多年经营的钱精形象。
所以不先让自己处於最易下手的环境里怎么可能引得出笨蛋满屋子的灵异专家他还敢现身这不叫瓮中捉鳌叫什么。
真不会看场合难怪会被五花大绑。
「他居然想从背後偷袭我耶!以为我是弱不禁风的小跳蚤随便一捏就能要我命我们四分院的人哪那么容易应付我好歹也是上一届的全国女子武术冠军好不好?」
「你学武?」这…看不出来。
「你要不要试试?」敢瞧不起她鬼她一样照摔。
谈不上失落或满足事情结束得出人意表。「解开他吧!我得带他回去覆命。」
还没分开他的心已失空了一大片思念起她的搞怪又爱闹他不想离开她。
「你确定?」
「是。」
上官微笑拿出一张符纸一燃然後在江达脸上比划两下取走他口中无形的鬼塞布还他说话的自由再以解咒水化开束缚的绳索。
怕鬼的人什么玩意最多不用说当然是防鬼的必备用具不管是科学的还是道听途说的有用就好她一样也不会错过。
「鬼将你太卑鄙了胜之不武竟然利用女人引我上勾就算你逮我回鬼间我也不会甘心我会想尽办法再逃出来闹得你天翻地覆…唔…唔…」
放开我、放开我你这死丫头!
「他的话真多!你怎么受得了?」将鬼塞布再塞回原处上官微笑没有离别的哀伤只有不耐的神色。
不会比你多。「我要走了。」风朗日轻声道。
「喔!好不送祝你一路顺风别再让他跑了。」要再捉就很难了。
「我的意思是要回到我来的地方。」难道她一点都不在意两人的感情毫不难过?
「好呀!待会见。」她笑笑的朝他挥手。
「待…待会见?」她知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地府不是人人可去的观光景点。
「你这男鬼很罗唆呐!快去快回想我哭给你看呀!你想都别想你要三天之内没回来老娘就下去把地府给掀了看谁比较神勇!」(全本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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