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1 / 2)

雷情抹灵媒 寄秋 3176 字 8个月前

x 车子以时速一百前进疾驶的速度使东方味有些不安好像有事要发生似的下意识的握紧藏在胸口的守护天珠念着佛语。//qВ5\

口中说不怕死但真遇上了生死大关还是免不了要求个心安期望诸佛庇佑。

“刚挂怀不是解决问题的根本你把自己绷得太紧了。”

雷刚眼中的寒意稍退。“我从不打女人可她真的欠打。”

“人有喜、怒、哀、惧、爱、恶、欲七情耳、眼、鼻、舌、身、意六欲七情六欲兼具才是正常人别对自己要求太严厉。”

“我本来就是个自律严谨的人很乏味是吧!”他自嘲地撇撇嘴角。

“不会呀!配我刚刚好人家常笑我是没情绪的木雕娃娃。”她用轻快的语气开解他。

他果然被转移心情。“谁说的你只是软脾气而已。”

“错我很固执只是懒得发脾气。”明亮就曾说过她是倔性子的人。

人的生命短短数十年何必浪费在争长短之上。

她不是没脾气而是没必要至少在她十九年的岁月中还没人有能耐激得她原形毕露像个疯妇一般化身茶壶大骂。

惟一一次有些生气的是在她十七岁那年她去巷口买红豆饼有个老妇在旁边拾纸一群不良少年经过就放话奚落老人家并抢走老妇系在裤带上的花布钱包。

结果一发现里头只有几百块马上对老妇破口大骂并拳打脚踢毫不顾忌她是个年老体衰的拾荒妇本来就不富有。

她没有强出头而是以自身的能力说出不良少年不为人所知的小事借着人们恐惧鬼神的心态吓走他们。

她生气人心的沦亡感慨老妇的悲凉晚年。

人有高等智慧为何相互为难?

“味儿你是我的消防栓。”

“火灭了吗?”

“你都绿了一张脸我还敢不熄火吗?”她倒是有颗软绵绵的心。

百尺金钢绕指柔再刚硬的铁汉也敌不过她的柔柔细涓。

滴水总能穿石万物自有其天敌这是自然循环。

东方味委婉的说:“熄火倒不必把时速表由一百减到六十我的脸就不绿了。”

“啊!吓到你了。”他刻意减缓速度但…“你坐稳了。”

“怎么了?”她察觉他的神经绷得比之前还要紧肌肉微偾。

“煞车油漏光了。”

“那我们是要撞山还是选棵耐撞的树?”她还能说出自我调侃的话。

“你不怕?”

微笑的她抓紧座垫。“你好像很喜欢问我怕不怕等我死了再问这个问题。”

“味儿不许瞎说我不会让你受到伤害。”他努力地抓稳方向盘。

“是呀求个痛快眼一闭人就失去了感觉自然不会痛楚。”就怕不死不活的拖着。

雷刚责备的睨了她一眼。“对我有点信心只是煞车失灵而已。”

而已!

他真是太处变不惊了。

“好吧!你打算怎么做跳车吗?”这下非要佛祖保佑了。

“以后不许看太多警匪片脑子尽装些笨方法。”时速一百跳车是玩她的命。他是稀松平常可以不当一回事。

“不然大师你告诉我如何逃过这一劫难阿弥陀佛。”她很想双手合掌。

他轻笑着摇摇头。“我记得下个路口有个岔路其中一条是上坡路只要熄火让车子往上滑行就可以。”

“这么简单?”不必撞山或跳车?未免太不精采。

“是你想复杂了。”本就不难。

所谓的下个路口很快就到了雷刚转了个弯拐进一条产业道路车大约走了一公里左右就开始上陡坡。

他马上熄火抽出钥匙让车子顺着直路滑行一公里半才慢慢缓下来接着又往下滑。

大概求神佛有效或是他技术高超算准了滑下的速率车子刚好停在路口不动离原先偏离的车道只有两、三步远。

“呼!你是我的神。”她高兴地在他脸颊连啄数下。

他脸上冷肃眼底却有无限笑意。“等一下你就要哭了。”

“为什么?”

“因为车上没有行动电话。”

“喔!那有什…噢!不你不会说要我走夜路回去吧!”天哪!她穿有跟的鞋子呐!

“要我背你吗?我怕半路兽性大发…”他用挑逗的眼神凝视着她。

“那请你准备好一张床我是个合作的受害者绝不会在你不行的时候逃走。”

他轻拍她的粉颊。“下车吧!我们还没落魄到那种地步至少我会找个有屋顶的地方。”

“你谁我。”

她微嘟着唇煞是可爱雷刚忍不住先凑上热吻一番再取出龙门的专用通讯器命令手下来接人。

“外套披着冷。”他脱下外套往她微抖的肩一披。

“嗯!”

雷刚一面和手下通讯详细的描述所处的位置要他们尽快派人来接一面看着在车道旁散步的心上人。

突然东方味守护天珠的链子断了天珠一直往路的中央滚去。

“味儿别捡。”

东方味有听见他的警告可是天珠对她的家族意义重大绝不能丢失或损坏所以仍追着珠子滚动的方向而去。

一道刺目的光线骤然照着她雷刚神色一慌的下车跑向她以自己的身体护住她——砰!哐啷!

强大的撞击声后是熊熊的火光他抱着佳人半眯着眼瞧见一辆黑车被白车挡住若不是白车及时挡住黑车的暴冲他们恐怕难逃厄运。

两道矫捷的身影由火光中走出来。

“嗨你可以开始说些感谢词好让我头上的光圈变亮些照亮迷途的羔羊。”

“谢了雨。”

“喂喂喂!你太随便了吧!我是你的救命恩人多少有些诚意。”真是好险差点救不回。

雷刚扶着东方味站起身他不担心自己有无受伤先检视她的情况。

“雷你得罪人了?”风向天的脸上没有笑意。

“我会好好的查谢了风。”他可以肯定这是预谋只是…对象是味儿。

味儿不是他们这世界的人不可能和人结有深仇难道是他无意间惹出祸端而她受牵连成为报复的主目标?

“我的守护天珠!”

天珠自动地滚回东方味脚边她蹲下去拾了起来放在手中擦拭细微的灰尘珠子上出现数条细缝。

***

“还玩你为它差点送了命它应该改个名叫灾难天珠。”

一颗破珠子有啥珍奇她要是喜欢改天他叫人送一车来让她玩个够本。

“呼!呼!好痛你轻一点不要一边训人一边报复这样很小人。”好丑哦!

雷刚两眼直瞪镊夹上的棉花沾了沾葯水。“你还敢喊痛为了一颗珠子拼命值得吗?”

骂归骂他的腕劲使得很轻生怕弄痛了她的伤口到时心疼的人是他。

“人家怎么知道三更半夜还有人不睡觉跑到幽僻的道路飙车。”真的很痛手脚都擦伤了。

刚受伤时不觉痛倒是可惜了那件手工缝制的长裤一等被他的手下接回家在灯光的照射下才知道自己伤得多严重。

尤其是用清水清洗伤口的沙子时那种痛真是难以形容整个背都弓了起来。

好在他用的是一种特效葯水不是优碘不然她真要哭给大家看。

“把手抬高。”该死手肘磨得都见肉了。

“拜托你动作快一点抬高有点痛。”好像浑身的骨头都在抗议似的。

“挫伤待会再帮你涂些消炎止肿的葯膏。”雷刚懊恼自己的粗心大意失去向来的冷静。

如果他不是太沉溺于烦躁的情绪中不可自拔以他平日的警觉心应该闻到煞车油的臭味进而检视车子有无遭到破坏。

敢在龙门的地盘上使小动作这人不是太大胆就是活腻了。

而手下似乎也太粗心大意了敌人都换上门做了手脚竟然没有人发现任奸人为所欲为。

看来他得好好整顿一番。

“刚别尽顾着处理我的伤口你的手臂还在流血。”比她还严重。

“小伤不打紧。”轻描淡写的口吻满是不在乎雷刚习惯了受伤。

东方味冷吸了口气双眸因吃痛而微眯。“我应该没有仇家才是。”

“也许是冲着我连累你了。”他纯熟地剪开纱布为她缠上。

“你别太大惊小怪擦破皮而已。”夸张涂涂口水就没事的伤口还费神去包扎。

他眼神一利地瞅着她。“非要断手截肢再来呼天抢地吗?”

她瑟缩地抿抿唇。“你舍不得让我少肢缺腿。”

“知道我会心疼就不要让自己受伤。”打了个活结他将她抱拥入怀中嗅闻着她发上的馨香。

“那是意外。”

“不是我没保护好你。”是他的错。

“自责无济于事人生处处有万一防不胜防。”天珠链子的遽断她认为是一种预警。

对她的生命而言。

通常灵媒看不到自己的未来可她不仅瞧见了姻缘还预告了自己的死亡这事来得离奇。

更怪的是她的姻缘线长达数十年难不成是冥婚?

“谁都可以有万一惟独你不行。”雷刚拥抱她的双手犹带轻颤。

“世事难以预料如果…如果形体不存在还能以另一种形态活着你…你会再爱别人的。”她试着先让他有个心理准备。

“味儿——”低沉的语气有着微愠。

东方味轻喟地偎着他。“我不要你为我悲伤你的人生不一定要有我。”

“我不会为你悲伤。”

平板的陈述叫她心口一抽原来她也是平凡人难过他的不重视感伤情随人逝。

爱情就是让人想不开。

希望他不会伤心、哀痛却又不愿他遗忘矛盾的五味齐调这是女人的心呵!

“因为生死都有我同行休想摆脱我。”他还要与她生生世世相守至老。

“刚你…”忍不住红了眼眶东方味感动得说不出话来。

“我爱你不许轻言别离。”

“我也爱你这一辈子只爱你。”

大火在两人身上燃烧若不是雷刚嗅到她伤处的葯水味只怕下一刻已煞不住车带她同赴极乐殿堂。

“该死你有伤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