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 当天晚上我躺在陪护病床上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突然听见有声音响起睁开眼睛一看发现佐助从床上坐了起来。
“佐助?”
房间内没有开灯床上的少年只有一个模糊的轮廓。
我看见他取下了脸上的吸氧面罩朝我看来:“朝露?”
“嗯是我。”我揉了揉眼睛也从床上坐了起来。“你醒了?有哪里不舒服吗?你怎么自己把吸氧面罩取下来了?要不要叫护士过来?”
佐助的声音带着些刚醒来的恍惚:“你怎么在这里?”
“怕你醒来没看见我委屈的哭出来。”
“!”佐助好像一下就清醒了“我才不会!”
我在开玩笑他的这个反应也让我觉得很可爱。
我下床走到他的床边根据记忆摸索着按下了他床头的按铃。
等待护士小姐姐赶过来的时候我笑着对他道:“怎么不会?要是我不在你到时候又哭唧唧的控诉我把你抛下了怎么办?”
佐助伸手就要来拽我我往外一缩躲了过去护士小姐姐及时推门进来了有外人在场他立刻安静了下去又变成了那副沉默内敛、高冷酷帅的样子。
他不说话我只好替他问道:“他可以不用再带氧气罩了吗?”
护士小姐姐检查了一下点了点头:“没有什么大问题了……只要好好静养一段日子就行。”
她留下一句:“要是有哪里不舒服就按铃找我。”便转身离开了。
门刚一关上佐助就拽住我的手把我拉倒在床伸手挠我痒痒。
“别乱动!”我努力抓住他的手“你没听见吗?护士小姐姐说你现在需要静养!”
不过看他这么有精神我觉得他似乎恢复的差不多了。
难道咒印在某方面加强了他的体质让他的恢复速度变快了?
佐助被我抓住双手意思意思似的稍微挣扎了一下就倒在了我的身边不再闹我了。
我关心道:“累了?”
“没有。”
“不舒服了?”
“不是。”
这么久我已经习惯了黑暗能看清他的面容了。
我看见佐助看向了我。
他轻轻道:“就是觉得你在很安心。”
我也重新躺了下去靠在他的身边。
“那你还不承认要是我不在你肯定又要委屈。”
他嘴硬道:“那是另一回事。”
他的病床虽然比我的陪护床要宽大一些但也是单人床虽说能躺下我们两个人却不免有些拥挤。
我侧着身体和佐助挤在一起看着他道:“困不困?还要不要再睡一会儿?”
佐助摇了摇头:“睡不着。”
“那你想做什么?我给你讲睡前故事?”
“我又不是小孩子。”佐助好笑道:“只要一想到那么多人比我强我怎么能心安理得的躺在这里什么都不做?”
“你想现在去训练?”我看了一眼墙上的钟表“现在可是凌晨一点。”
“朝露……”
“嗯?”
“你觉得村子里的培养方式对我们的效果大吗?”
我听出佐助语气中对木叶的怀疑立刻道:“别这么说卡卡西老师很关心你你昏迷不醒的时候他特地拜托暗部来守着你。”
佐助一顿明白了有些话此时不能直白地说出口。“卡卡西吗……他面子还真大。”
“我觉得是宇智波的面子大。”
我们草草说了几句话结束了话题被子下佐助握住了我的手在我的手心里写下自己真正想说的话。
“朝露我想离开木叶。”
我也在他的掌心里写道:“……你确定吗?”
“我想变得更强……我一定要变得更强。”
我想到卷轴上说过佐助的确跟随大蛇丸离开了木叶考虑到鹿丸大人和大蛇丸嘱咐过我不要影响过去我想我不应该劝阻他。
我又想到鸣人那时他盗取火影家的封印卷轴明明普通人这么做绝对会立刻被当成叛忍处决可鸣人最后不但无事发生还学会了s级的禁术多重影分身。
再考虑到后来宇智波佐助能反过来压着大蛇丸打的他不敢再露面那么佐助在大蛇丸那可能过的不会很舒服但一定不会有什么危险……或许有危险但对佐助来说都不会是问题。
他也的确能在大蛇丸那得到他想要的力量。
那对佐助来说是一条正确的道路吗?
对我来说、对这个世界来说那会是一条正确的道路吗?
“如果我说我不想让你离开呢……?”
佐助看着我道:“你知道我今天弃权的时候在想什么吗?”
“不知道。”
“我在想在忍者学校里的时候你从没有赢过我可是现在我却已经被你甩在身后。如果不做点什么的话我恐怕会被你甩的越来越远。我绝对不要那样。”
“……”
“不过我也为你感到高兴。因为你做到了你想做的事情……而且那也是我一直想做的事情。”
“你想做的?”
“我是你的兄长而我所谓的兄长……对我来说是必须超越的障碍。只要一想到他的强大为了不让自己感到绝望我只能把那种无力感变为对自己弱小的深恶痛绝。我在某一时间之内也算是你的障碍我没有做到的事情你已经做到了我也会像自己做到一样感觉受到鼓舞。”
佐助写的字很多为了让我能阅读清楚他写的很慢。
“我希望你可以站的更高、更远如果踩在我的肩膀上可以把你托举起来我心甘情愿成为你的垫脚石。”
“这就是……‘哥哥’?”
“这是我对你的感受。一想到自己是你的哥哥我就告诉自己绝对不能像那个男人一样。我曾在他身上感受过的失望、委屈和痛苦我都绝对不会让你感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