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周晟安想要了解她的内心想要知道她奇奇怪怪的脑袋里究竟在想什么。
白清枚沉默良久回答他:“因为我不想变成我妈妈那样。”
她抬起眼睛对周晟安说:“她跟我爸和我们是一样的开始她这辈子悲剧的起点就是她爱上了我爸。”
“我爸不爱她他爱另一个女人我妹妹只比我小一岁你知道吗?我妈不能接受所以她每天跟我爸闹跑去教训过那个女人得到的是我爸对她的厌烦和双相情感障碍。”
“别人都在背后笑话她不被爱笑话她像个疯子最后她不堪折磨自杀了她们又笑话她没用死了给小三腾位置。”
“她死了我爸把小三和她的女儿带回家有人替代了她的位置除了我和外公外婆这个世界上没有别人会为她难过。”
说起这些她还是会哽咽垂下眼睛深呼吸缓了片刻。
匣子打开口子剩下的话再说出来就变得不那么难。
“我以前也得过双相虽然控制住了但这种病没有真正的痊愈。如果我在你身上得不到同等的爱如果你对我不忠我可能会疯掉。我害怕那样。”
白清枚从来不会向任何人袒露自己的弱点或者说她的弱点是因为她爱周晟安才会存在。
“周晟安要是我不爱你那我会跟你结婚。但我不想变得像我妈那样可怜又可悲。你没见过她歇斯底里的样子我见过她本来很漂亮的发起疯来却那么丑陋。”
她陈述的语调听起来平稳又冷静眸底却慢慢被湿意浸透:“我不想有一天你用我爸看她那样嫌恶的眼神看我。”
一首未曾出声的周晟安听到这里才开口:“你和你母亲不一样因为我爱你。”
“我不是一个喜欢表达的人比起言语我更习惯付诸行动我以为你会感受到我的心意。”他说“抱歉翘翘是我没有早点让你知道我很爱你像你爱我一样爱你。”
白清枚不爱哭的现在却不知怎么了眼泪快速而汹涌地在眼眶里蓄积起来。
“我们第一次订婚是我父母和你家里定下的婚约但我现在想和你结婚是因为我爱你。”
眼泪到底是滚下来了白清枚问他:“真的吗?”
“真的我不对你说谎。”周晟安取出左胸口袋里的方巾她接过去擦眼泪周晟安从茶几起身将她抱起来坐到沙发上。
“你现在是爱我以后变心的时候也会爱别人。”
方巾的材质并不吸水白清枚用得不顺手就丢开了。
母亲的悲剧让她看透了男人的无情薄幸与婚姻的虚伪但她并不能因此就变得无坚不摧。
她只是对婚姻不再抱有任何期待并且对爱情有了严格到容不下半粒沙子的标准。
这个世界上不存在完美无瑕的爱情所以她宁愿不要。
“你不知道我对你的占有欲有多强烈我不能忍受你可能会爱别人不能忍受你和别的女人接吻上床。所以我宁愿不要你。”
周晟安用指腹擦拭她脸上的湿痕语气认真而耐心:
“首先我很荣幸你对我有这么强烈的占有欲。迄今为止只有你占有过我未来也只有你能占有。我可以向你保证这一点。”
白清枚反问:“你跟人谈生意的时候会相信他的口头约定吗?”
“口头约定在我这里是作数的在法律上同样具有法律效力。”周晟安说“你不放心的话也可以落实成条款协议我签字给你。”
白清枚竟然说不过他君子一言西匹马追不追得上是分人的。
她知道周晟安是一个君子。
但她耍赖:“你要是想签了字也可以毁约。”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简首像难哄的无赖。
“你信不过我的承诺也该相信自己的眼光。你爱的人不会那么差。”周晟安依然好脾气同样举例给她:
“如果你有一个很想去的地方天气告诉你那里有百分之一的概率下暴雨你会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