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来路可想而知。
俄帖这东西就是毛子特意在这边印刷坑中国人用的。
现在贬值的厉害许多商铺都不收这种钞票了。
赵传薪随手将箱子收了。
这里距离洞口就不远了。
至于地上那些死者的财物赵传薪就不搜身了黏糊糊的属实不太容易上手味道也有些上头。
他和干饭小心的在边上绕了过去然后不约而同的狂奔。
这里的味道让人想要吐。
等眼前豁然开朗天光重现鼻子里也嗅不到那股硝烟混合着鲜血的味道后赵传薪干呕一声扶着膝盖大口呼吸新鲜空气。
真特么恶心那。
即便是见惯了生死的他也受不了这个。
忽然干饭看向了断崖:“汪汪汪……”
赵传薪直起腰眯着眼看了过去。
神仙洞的这个出口几乎在山顶。
绺子的马却在山下。
这里有个断崖断崖旁立着大石块大石块上系着一根绳子。
那石头后竟然藏着一个人。
此人手里拿着一把刀正在去割那绳索。
干饭发现了他才会给赵传薪示警。
那人见赵传薪发现了他便拼命的割断了绳索然后起身脸上露出了仿佛胜利的微笑。
之后他纵身一跃跳了下去。
赵传薪在后面伸手:“等等有话好说……”
却为时已晚。
他跑过去一看在断崖下面有个留着一把大胡子的光头也正在抬头朝上看。
托钵僧! 他刚刚定是顺着绳索下去的。
这一通扫射竟然没扫死他?
托钵僧看了一眼赵传薪又看看旁边摔的不成人形的同伙转身便走。
赵传薪大怒。
他对干饭说:“你找路下山。”
干饭:“汪汪汪……”
“我?”赵传薪伸头看看下面有点眼晕但还是笑嘻嘻的说:“这么好的天气不跳崖可惜了。”
干饭:“……”
赵传薪说完不等干饭反应便也合身一跃。
干饭大急跑到断崖边上撕心裂肺的叫。
可朝下一望发现赵传薪落几米身形一顿落几米身形再顿……
干饭:“汪汪汪……”
它听见了赵传薪的声音传了上来:“不准骂人!”
“……”
刚刚干饭真是吓坏了。
还以为赵传薪要摔的粉身碎骨。
可见赵传薪的新“法术”后不由得骂骂咧咧。
其实这伙绺子不但有托钵僧幸存神仙洞这边洞口的几个暗哨也察觉到不对劲骑马跑了。
托钵僧从断崖绳索捷径下到山底他觉得已经万无一失腿脚也慢了下来。
托钵僧其实年纪和刘永和差不多属于那种年事已高但面相看着很年轻身子骨依然强健的类型。
只要不说年纪别人还道他们只刚过中年呢。
但终归是年纪大了他有些后怕。
刚刚自己只是出去撒尿结果洞内响起了炮声和重机枪的声音。
这才让他逃过一劫。
可惜的是自己的助手为了救他死了。
这个仇是要报的。
只是刚刚抬头没有看清凶手的模样。
但逃出生天无疑是值得喜悦的。
托钵僧哼起了歌:“我要前去你也去狭小日本无生计。
隔海彼岸是中国四亿民众期待我。我无父而又无母无依无挂无惜别。
情人眷恋别离苦梦中相会可倾诉。
告别故国少年华征尘仆仆满伤疤。不愧丈夫男子汉笑语声中胡须拂……”
这歌名字叫《马贼之歌》是日本鼓吹号召年轻人来中国关外充当马贼建功立业的歌谣。
宣扬的是一种特别的武士之风。
托钵僧一边哼着歌一边想着去联系斋藤季治郎让他出资出武器再建个“日军别动队”当然换种说法就是绺子土匪。
到时候一定要那个罪魁祸首好看。
马匹就在前面拴着低头悠闲的啃着干草。
托钵僧想起了神仙洞里血肉模糊的惨景心有余悸的回头向山上看了一眼。
这一看不要紧心差点跳出了胸腔。
只见上空有个人荡秋千一样一点点的朝这边荡了过来。
令他惊骇欲绝的是天空中并没有秋千那人完全是凭空“荡”过来的。
按照横向距离来计算距离他至多只有三十米远。
托钵僧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大白天好像见了鬼。
然后他打了个激灵猛地朝马匹那跑去。
武器刚刚没来得及拿他可不想赤手空拳应敌。
空中赵传薪两手抓着旧神的夜壶还在费劲的往前荡悠。
低头一看好家伙托钵僧要跑! 别看他在空中荡来荡去的像是很悠闲。
实际上很耗费体能的。
就像人抓着双杆双腿离地时间久了胳膊会酸的欲仙欲死。
何况他还要腰腹用力往前荡悠。
他一咬牙松手身体炮弹般的下坠。
距离地面十来米高的时候再发动蔚蓝幽灵甲减速最后再拿出旧神的夜壶固定身形。
另一只手取出了惊神刺用力摁了下去。
妈的狗东西肯定猜不到大法师的“法宝”是有很多的!
托钵僧已经来到马匹前刚想要去解缰绳。
忽然这马像是撞见了老虎发疯的扯着缰绳两条后蹄发狂的蹬了出去。
托钵僧躲闪不及被踢个正着整个人倒飞出去三四米……
当赵传薪来到托钵僧面前的时候这货胸膛有些凹陷嘴角不断的吐着血沫子。
赵传薪大惊俯身焦急道:“别死千万别死给我活过来呀让我重杀你一遍!”
处于弥留状态的托钵僧听了 噗……
一口老血喷溅三尺脑袋一歪彻底死透! ……
背水军营地。
刘永和这一天都心神不安。
他在营房里来回踱步。
自打听说赵传薪回来后他便这样一直焦虑。
副手都有些受不了他了:“营长你究竟在担心什么?”
背水军的建制是跟沙俄学的。战时营步兵900人。
目前刘永和连900人都没招满呢。
加上连番溃败又死了不少人逃了不少人现在仅剩下了不到四百。
“哎当初我也带过人数逾万的队伍可如今如今却……”
他确实带过过万的队伍可最后也是被打败打散了。
重整旗鼓后组建忠义军然后再次被打散。
这次偏偏好像又要重蹈覆辙。
但和之前不同现在他背靠鹿岗镇有钱有粮有武器如果还做不好的话赵传薪还能继续信任他吗?
岁月蹉跎他还能再打几年呢?还有机会重来吗? 正心事重重有人来报:“营长有位姓赵的来找您。”
刘永和身子一颤顿了顿苦涩道:“走去见见赵队长。”
姓赵的那没跑了肯定是赵传薪。
当刘永和来到外面就看见赵传薪拎着个滴血的袋子。
“刘单子找个人把托钵僧的脑袋给棒子送去!”
在场的闻言都大吃一惊! 这个托钵僧虽然只是个绺子团伙的头目却兵强马壮连续让背水军吃了两回亏。
可这人竟然单枪匹马将托钵僧给杀了? 所有人都不可置信的看着赵传薪。
只有刘永和震惊过后觉得这应该是真的。
他给副官使了个眼色副官过去查看地上的袋子然后朝大伙点点头:“是托钵僧之前和棒子打起来的时候我远远地见过他一面。”
嘶……
大家倒抽一口凉气。
赵传薪见刘永和发呆:“走什么神?赶紧的把东西给棒子送过去!既然我赵传薪回来了必须让这些狗东西长长记性!”
……
其实斋藤季治郎已经收到了消息。
关外的绺子是打不绝的。
这个山头灭了幸存者可能就跑到另一个山头跟着别人继续混。
在神仙洞的暗哨中就有个绺子是认得赵传薪的因为早期被赵传薪打过。
他甚至亲眼目睹了赵传薪是如何从天上荡到地面的也见到了托钵僧被马踢死的一幕。
第二天这绺子将事情原原本本报告给斋藤季治郎。
同时还有个韩国警察来报因为收到了背水军送来的一份“礼物”。
当斋藤季治郎和筱田治策看到托钵僧的脑袋时脑瓜子嗡嗡的。
斋藤季治郎破口大骂:“八嘎狗娘养的赵传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