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数风流人物(2 / 2)

清末的法师 黄文才 2506 字 8个月前

甚至在梁启铎的案头上已然有了第二份新闻文章的梗概只要有鼻涕娃来报信他只要填充些细节就能登报了。

都知道暴风雨即将来袭问题是几时倾盆。

……

济物浦据统计共有168个岛屿这些岛屿大小不一星罗棋布散在周遭。

目前有人居住的岛屿只有90多个。

一座岛屿上

赵传薪在海滩带着泥抹子手套聚沙成塔凝成一座石碑。

拿出精灵刻刀在石碑上刻了几个字:战神岛——光绪三十三年三月廿三。

字用的是搞怪的鹅卵石体方能显出与众不同来。

比书法赵传薪在这个时代没啥优势。

那干脆点自黑吧:老子的字就这样的别致爱咋滴咋地。

许多年以后在韩国“糙笔写浮心”的一个年代里这种字体大行其道他们称之为——战神体。

沙滩上赵传薪弄好石碑后背着手踱步。

鲜于斌已经在岛上跑完一圈侦查了地形。

他气喘吁吁的说:“先生岛上确定没人有淡水就是地方太小了。有个地方有砂石挺隐蔽的我带你去。”

此时的赵传薪一袭长袍衣袂飘飘背起手来一派仙风道骨。

“前头带路。”

此处之所以隐蔽是因为有有几个绿莹莹的山包环绕中央有个浅水潭水潭周围有不利于植物生长的沙砾滩涂也有苍翠的灌木丛清荫覆于水面空气里有浓郁的草木香气。

算不得绝佳的居住场地这里湿气会很重很重。

但作为临时驻扎场地已经足够。

赵传薪戴上泥抹子手套伸出左手口中念念有词:“特洛斯达圣火洗礼波塞冬浪涛熔铸我以战神之名召唤你们的神力——起!”

眼前出现了鲜于斌一辈子都难以忘怀的场面。

地上的沙砾席卷被水冲刷的澄鲜的沙子在空气里融化集合挤压形成一堵坚固的墙。

赵传薪所过之处墙基成型拔地而起。

鲜于斌颤抖着手指头触碰到石墙上没感觉到烫手的灼烧说明这不是以火熔铸这是——法术! 赵传薪心说还挺好玩的。

这些平地而起的石墙他可以任意把玩改变其形状。

想怎么拿捏就怎么拿捏。

这种雕琢比起他的方寸之间雕刻手艺更加粗粝但也更加有趣。

在玉石、松石、南红玛瑙、象牙这些小件上雕琢与一堵墙一座房子乃至一座大山上斧凿那是截然不同的。

赵传薪不但抹出了墙还用更多的沙砾化为线条形成自然的阳刻浮雕。

拿出精灵刻刀精心修饰这些线条起初是骑马的将军从没有马镫来看这将军所处的时代应当很久远了。

马蹄奔腾披风猎猎尽管没有画出风但鲜于斌似乎听见了耳畔呼啸的风。

前面依然是骑马将军那马奔腾的造型略微变化马背上将军盔插稚翎细腰扎背膀双肩抱拢面似傅粉宝剑眉合入天苍插额入鬟一双俊目皂白分明手持方天画戟。

随着赵传薪向前移动马的姿势姿态马背上将军的样貌各有不同。

最后是一个同样高大的男人骑在驻足的高头大马上同样留有美髯嘴里却叼着一根雪茄步枪横于马背神情不可一世。

一看就是现代人。

这不正是赵传薪么?

鲜于斌不懂艺术但也大致明白了。

赵传薪这是将古代的一代代战神绘于墙上比如项羽比如霍去病比如吕布比如陈庆之比如杨再兴……

一眼望去形同一代代战神骑着快马穿越了时空直至今日。

那他赵传薪也是战神和他们同等地位。

果然赵传薪又刻了一排字: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他得意的后退两步负手看着墙头神色间踌躇满志。

加上这句话后这些浮雕便有了时空深邃的轮廓具备了以世纪丈量的豪迈。

后世的棒子想不知道他战神赵传薪都不行。

战神岛想来在未来会成为一处著名的景点吧。

赵传薪问鲜于斌:“你看看这一排战神到了最后有何不同?”

鲜于斌挠挠头:“前面威风凛凛最后的看着嗯有点玩世不恭。”

“对辽他们都在逞英雄而最后那位战神却已臻化境用不着在人前装逼战神之名就不胫而走。这就是境界。”

鲜于斌:“……”

接下来赵传薪没有再起墙而是竖起一根根石柱。

鲜于斌好奇问:“先生不盖墙了吗?”

“那一面墙只是我为了弄那个浮雕才建的。剩下的立几根柱子随便搭个草棚能避雨就行了。”

这还不叫装逼啊?

感情费那么大的劲就是图个留名于世。

赵传薪立起柱子剩余的架子就要等战神小队的人回来自己伐树搭建了。

大致的弄好了以后赵传薪环顾四周见那些山包着实矮小了些。

就爬上了光秃秃的一座小山包用泥抹子手套改造层层叠叠拔高。

半月状的山头朝外的一面看起来就是个山包只不过更高了。

朝内的一面垒出一排排阶梯最上面有个隐蔽的瞭望口可以观察远处海面警惕随时可能出现的日军舰队什么的。

赵传薪观察了一下发现那瞭望口还是有些显眼。

就对鲜于斌喊道:“去挖一棵小树过来。”

鲜于斌去挖来一棵木槿扛着登上了山头。

赵传薪将木槿移到山头外挡住了瞭望口让鲜于斌扶好了自己跑回来向外看。

“不行往旁边挪挪阻挡视线了。”

几经调整终于找到了安排木槿的合适位置。

问题又来了。

这山包全是砂石偶尔有石缝里钻出一株顽强的野草可显然挪过来的木槿未必具有那种生机和强韧。

要是挪过来就死了未免过于扎眼。

赵传薪想了想:“要不浇点水?”

鲜于斌摇头:“人挪活树挪死先生浇水是没用的除非这里有肥土才行。”

“咦等等我记得你说过在汉城大饭店的周围古怪的长满了茂盛的野草是不是?”

“额是这样的。”

“先把树根埋上。”

等埋好了树根赵传薪告诉鲜于斌:“退后小心被误伤。”

鲜于斌吓了一跳不知道他要干啥赶忙往后撤。

赵传薪拿出旧神的夜壶抖腕点三点。

一股清凉的、阳光下呈琥珀色的、看着很诱人的液体洒出浇在了树根的砂石上。

这液体比水渗透的速度要慢些缓缓填补砂石的缝隙。

只是一股子恶臭瞬间弥漫开。

鲜于斌:“呕……”

赵传薪二话不说转头就跑。

虽然跑的很远但海风依然隐约的将臭味顺了过来。

赵传薪这才放开呼吸看着吐了一波的鲜于斌道:“不是让你躲远些吗?”

鲜于斌擦擦嘴:“以为距离够了没料到原来是这种误伤。”

赵传薪笑着拍拍他的肩膀:“这种味道消散的很快应该用不多久就闻不到了。”

旧神的夜壶中的液体咋一出壶的时候那是真的臭。

但是到了傍晚时分味道就像泡了十几轮的茶水已经非常的寡淡了。

赵传薪说:“咸鱼斌你上去看看那树活没活?”

鲜于斌满脸为难他可不愿意再吐一回。

赵传薪见状就说:“我还要做饭咱们须得分工合作。难道你不吃晚饭了吗?”

吃饭就是鲜于斌的七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