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体终于变得沉默。
赵传薪目光如电扫视全场无人敢与他对视。
赵传薪问张尚志:“今天在场的还有谁有份?”
张尚志指着几个白人:“还有他们他们欺侮我们华工骂我们猪猡。”
猪猡、猪仔、猪花类似这种词汇是赵传习深恶痛绝的。
他朝几个白人走去。
一个女人吓得尖叫了一声在胸口画了个十字:“上帝保佑我免遭恶魔伤害……”
赵传薪将之前那个白人女人脑袋上的手斧拔了出来冷笑道:“我赵传薪要你死上帝也要扭头他不敢管知道吗?”
此言一出更令人心头蒙上阴影。
亵渎神明。
刚刚这些女人对被揍的陈涛和张尚志冷眼旁观经过的时候要厌恶的掩住口鼻要提起裙摆要摆出高洁的好像一朵白莲花的姿态不出淤泥也不能被染。
刚刚有多骄傲此时就有多害怕和狼狈。
此时克莱里斯心里多有不忍出言制止:“不要……”
“你闭嘴!”赵传薪猛然回头拎着斧子指向了克莱里斯眼中全是杀意。
此前赵传薪虽然动手动脚扬言要来乌埃尔塔斯的宅邸提款但一直是笑容有加。
何曾像现在冷漠的好像一块石头。
她哪里知道赵传薪向来铁石心肠? 见她诺诺不敢言赵传薪横位滑步大回旋转身。
咄……
女人的尸体委顿在地。
赵传薪回头看看张尚志:“缓过来了没有?”
张尚志点点头。
赵传薪:“接着。”
将沾着血的斧头丢了过去。
一个敢扔一个敢接。
张尚志一伸手斧把入掌心恰到好处。
“杀杀杀!”赵传薪指着那群白人:“想想你刚刚的绝望不要手软!”
说完他走到了宴会厅的门口堵住了去路垂刀而立就那么静静地看着。
张尚志本来犹豫。
打陈涛的人伤他的人都死了。
剩下的只有冷眼旁观者和侮辱他的人。
这些人罪当该死吗?
他不知道。
他不是法官判不了刑。
理应罪不至死但……
张尚志看看他们绝望无助的表情想起了刚刚自己和陈涛的下场。
若今天没赵传薪来他们怕是比这些人好不到哪去。
既然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为何不能是人为鱼肉我为刀俎? 张尚志脸上露出狰狞之色。
想起之前对他翻白眼的人提起了斧头。
陈涛看着张尚志疯狂的大叫着在大厅内追逐四散奔逃的人劈砍整个人都惊呆了。
这还是那个在运河上累的汗流浃背总是露出憨憨的笑容最大的梦想是赚钱娶个婆娘生个大胖小子的张尚志吗?
克莱里斯见张尚志砍倒一个女人张张嘴但见赵传薪冷漠的侧脸还一身的血污愣是没敢说出话来。
赵传薪掏出一支雪茄点上倚着门框静静地看着。
他忽然说:“你说要去美国你知道你到了美国就凭你的肤色遭受的白眼不会比我这两个同胞少吗?或许你不会死但你肯定不会开心。而且如果遇到了暴乱死也是有可能的。现在乌埃尔塔斯死了你还想走嘛?”
历史上美国佬有多次针对不同肤色的人高举屠刀的例子。
打砸抢杀人下手可一点不比赵传薪轻。
克莱里斯咬着嘴唇:“夏威夷也那样吗?”
“不夏威夷的情况要好很多。”赵传薪喷吐烟气:“那里人口复杂有卡纳卡族有日本人有韩国人也有中国人当然也有白人。”
从此时起中美南美洲的人就开始幻想美国有多好了。
殊不知直到二十一世纪美国对待他们这种移民也算不上友好。
克莱里斯叹口气:“我不知道。”
赵传薪便不说话了。
等张尚志停下拖着酸软疲惫的步伐走来大口大口的喘息着被晒的黝黑的皮肤都苍白了几度。
他上气不接下气的拄着膝盖说:“赵战神就这些了。”
赵传薪看着修罗场一样的宴会厅将雪茄弹飞。
并非所有人都死了还有许多拉美人活的好好地毫发未损。
这些人虽然只是冷眼旁观但并没有歧视。
事实上巴拿马人对待华工的态度尚可。
张尚志虽然红了眼但却没有不分青红皂白。
赵传薪点点头。
他向前迈了一步大声道:“有人会说英文吗?”
没人回答。
赵传薪眼睛眯了起来:“如果有人会说却不告诉我他会死的很惨。我再问一遍有没有人懂英文?”
“有我懂我懂……”
一个拉美男人站出来体若筛糠牙齿打颤的说。
赵传薪点点头:“别怕我只是要你带个话。”
“请请说……”
“我要你分别给他们带话。第一给驻巴拿马的美国陆战队和这里的工程师之类负责人带话如果再他妈敢针对中国人再敢歧视我赵传薪会来巴拿马将他们杀光一个不留!”
嘶……
那人不知道赵传薪但被这话给吓住了。
赵传薪继续道:“第二带话给美国联合果品公司的人带话对待别的工人他们想怎么自订法律都不要紧。但我赵传薪若是再听说他们敢拿华工不当人看我会铲除这家公司虽然我有他们的股票但老子宁可赔钱。”
他有美国联合果品公司的股票而且不在少数。
但此前他一直不知道这个公司的德性。
最后赵传薪犹豫了一下。
他本想再告诫一下巴拿马的头头脑脑但是转念一想现在巴拿马人对待华工的态度尚可他可不想搞出对立。
于是道:“最后替我向曼努埃尔·阿玛多解释一下就说杀乌埃尔塔斯是因为他抓华工动用私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