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8章 这点事不值当您老抽雪茄(1 / 2)

清末的法师 黄文才 2543 字 8个月前

x 什锦小菜里面有黄瓜、芹菜、豇豆、油椒、地犁和姜等等拌着杏仁用虾油调配腌制的。

赵传薪尝了一口与后世吃的不同味道真的出奇的好。

巴雅尔孛额吃着水馅包子就着什锦小菜喝着粥咕哝说:“比昨日在那人手中买的好。”

“竟说废话光看手我就知道了。”赵传薪说:“乾隆那半吊子曾作对子夸赞——名震塞外九百里味压江南十三楼横批什锦小菜。虽说写的狗屁不通可至少这货的味觉是靠谱的。”

那个现眼包一辈子不知道做了多少诗词歌赋大半狗屁不通。

什锦小菜的虾油是点睛之笔光看着外表明明都是素菜可大家都愿称它为——海味佳品。

正是因为其中的虾油味道。

吃饱喝足两人起身赵传薪说:“走去照相馆。”

巴雅尔孛额没想到还真去。

照相馆就在旁边上面挂着个牌匾——凌川阁照相馆。

这是锦州城里第一家照相馆开了先河生意很好。

两人进去发现有不少人。

自从被洋人打进来后沿海地带最先刮起各种洋风。

起初自慈禧开始大家都觉得照相机能摄魂一旦影像留在纸上人的魂就没了。

后来渐渐地沦为笑谈但是没人敢拿到明面上说事因为怕得罪那老太婆。

进入照相馆后赵传薪一眼看见了之前进入照相馆的年轻人。

他朝年轻人龇牙一笑。

这年头没有几个正经人家女人会跟着男人出来招摇过市很显然年轻人带着的女伴是个风尘女子。

年轻人朝赵传薪狠狠一瞪眼。

赵传薪不以为忤推搡着巴雅尔孛额上前对照相馆的伙计说:“安排一下给这老家伙照两张相留作纪念。”

巴雅尔孛额顿时紧张起来手脚都无处安放一个劲儿的整理自己的衣衫将身上的大包小裹都卸下来。

这老汉竟然不怕被照相机勾走了魂。

赵传薪见状又对伙计说:“有没有脸盆让这位洗洗脸整理一下头发。”

伙计理解的笑了笑:“得嘞客官随我来。”

每个来拍照的都是郑重其事。

因为人多大家都要排队。

赵传薪就挨着那年轻人身边的一把椅子坐了下来。

年轻人又瞪他。

赵传薪翘起二郎腿点上一根烟:“你瞅啥没看过如此英俊的男人是吧?”

年轻人似乎有所顾忌没吱声。

他转过头对那风尘女子说:“做人要有见识不能像某些小赤佬看着就戳气神之胡之的挨顿揍就好了。没照过相今天就带你来见识见识。”

赵传薪眉头一挑:“嚯打上海滩来的是吧?这位大妹子你知道吗我家里曾经养一头驴每天都在拉磨。有天这驴不干了开口对我说——每天都围着这块破石头转我不干了我要出去看看别的驴都在干什么!”

“……”

旁边等待的人闻言噗嗤一笑而这对男女脸色变得涨红。

内涵谁呢?

年轻人终究是气盛腾地起身:“侬这是什么意思?”

“诶别激动年轻人就是气盛。”赵传薪抖着二郎腿丝毫不为所动:“咱们坐下来心平气和好好聊聊。”

他的女伴也扯着他长袍下摆年轻人愤愤坐下只是呼吸粗重显然气得不轻。

赵传薪问他:“阁下怎么称呼?”

年轻人哼了一声:“我爹是锦州府新军第三镇第五协统领卢永祥。”

嚯未来的皖系军阀。

此时正驻扎在锦州府。

赵传薪想了想:“阿拉问你名字侬报侬爹名干啥?”

“额……”年轻人语塞他习惯性报出他爹的大名震慑宵小习惯了看了一眼女伴有些赧颜和羞恼的说:“阿拉叫卢小嘉侬不要学阿拉说话……”

卢小嘉?赵传薪眉头一挑这不是未来的民国四大公子吗?

他嗤笑道:“小小年纪不学好吃喝嫖赌抽五毒俱全。”

估摸着此时卢小嘉的年纪应当在十八九岁肯定不足二十。

正是烈火烹油恣意张狂的年纪。

不过这孙贼叛逆期比较长很久后还抓住黄金-荣一通暴打。

“哼魏晋名士风流也是尔等凡夫俗子可能懂的?”

赵传薪对旁边的人笑了笑指着卢小嘉说:“看见了吗这孩子天生适合当孤儿他爹卢永祥早晚得让他给克死。”

卢小嘉怒了指着赵传薪:“你……”

赵传薪乐呵呵道:“你什么你看你说几句话就急的满脑门子汗你挺虚啊你?”

“你……”

“咋地要打我?你要是敢打我我出门后就到处说卢小嘉仗着他爹卢永祥的名头作威作福等这话传到徐世昌耳朵里徐世昌再告诉袁-世-凯你看看他们怎么看你爹。”

卢小嘉:“……”

后期卢永祥虽然实力一般但辈分很大直追曹锟。

只是无论如何袁大头都是北洋共主在此时没人敢造次。

卢小嘉现在他还不敢那样狂。

他也不照相了拽着女伴闷头往外走。

等他们离开有明白人好心对赵传薪说:“你实不该招惹他。他虽然不敢真拿他爹来作伐却是认得辽西的三教九流俺看你还是先走为妙。”

赵传薪倒抽一口凉气:“你是说他难道还认得绺子土匪?”

那人神秘兮兮道:“如今倒也未必是绺子不过更要小心杜立子你听说过吗?”

“哦……”赵传薪拉长了音儿:“杜立子不就是绺子吗?”

那人卖弄:“杜立子如今可不是绺子了做的好大买卖。不但给巡防营前路统领张作-霖上供同时交好各路新军统领那卢永祥便是其一……”

赵传薪没想到杜立子这是站起来了。

当初点拨了他这货开窍了。不但没有被老张给弄死还甘愿屈居当小弟混的风生水起。

有点意思。

赵传薪趁热打铁又问:“那张作-霖呢?”

“张统领那可不得了如今在徐总督麾下如日中天率兵击败了白音大赉和陶克陶胡的抗垦叛军立了大功。”

赵传薪心说在这个风起云涌的时代每个人都过的很精彩每个齿轮都在自己的轨道上旋转。

他继续问:“这白音大赉和陶克陶胡又是怎么一回事?”

“哎说来这些人也并非恶人。朝廷不断加派征收旗饷乃至于草原拖欠日甚。而不断有咱们汉民涌入那些王公大族便要放垦放垦后当地的蒙人便缺少了放牧和垦殖的土地活不下去了于是武力反抗。这是个死结解不开的。那陶克陶胡反抗之时见日本人四处测绘图谋不轨见到了便抓住处死由此可见他造反只是为了给蒙人讨要活路却依旧心系疆土……”

说话间那边巴雅尔孛额已经拍完了照片。

伙计告诉他:“等明日来取即可。”

巴雅尔孛额愣住:“明日?今日我们就会离开。”

“今日?”伙计皱眉。“今日可不成这冲洗照片可不像你想的那般简单。”

巴雅尔孛额急了:“那如何是好?”

他匆匆出来找到赵传薪见赵传薪和人聊的热火朝天就打断说:“他们说明日才可取照片。”

赵传薪笑了笑起身拿出钱来递给伙计:“加急冲洗一个时辰内能出来吧?”

有钱能使鬼推磨再说冲洗照片说到底也不是什么高深莫测的工作。

伙计见钱眼开笑的合不拢嘴:“能如何不能简单的很。”

巴雅尔孛额:“……”

感情不简单只是因为钱没到位。

赵传薪说:“那行待会儿我们再来。”

说着与那个谈话的人告别带着巴雅尔孛额出了门。

巴雅尔孛额问:“我们去哪?”

“去klqq可不近没有火车咱们得准备些东西。”

他买了帆布牛羊皮缝制的防雨顶子购入许多佐料香料铁锅粮油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