棕熊眼见如此就站起来想要够他。
赵传薪脚朝上头朝下恰好避开棕熊伸出来的前爪刹那滞空。
嗤……
只一刀快、准、稳插进棕熊的眼睛里。
棕熊人立赵传薪按刀倒立刀子插进棕熊脑袋里面赵传薪嘴里还叼着烟呢。
此时的棕熊仿佛喝醉另一只眼迷离两只大爪子胡乱扒拉好像要够什么东西。
这是因为刀子不知破坏了大脑的某个部分或许是产生幻觉糊涂了。
赵传薪支棱着刀把挺了两秒翻身落地。
后踹了一脚四百多斤的西伯利亚棕熊被他踹的朝前扑了过去踉跄中恰好眼眶的刀子刀把撞在树上又往里插了几分彻底脑死亡。
轰……庞大身躯倒地。
这玩意儿只要是对人类具备攻击性就该死。
赵传薪绝不心慈手软。
狗东西吃活物都是活吃猎物一边挣扎它一边下口因为它的力气根本不怕猎物挣扎不必咬死。
杀人者人恒杀之不杀留着过年吗?
赵传薪嘴里叼着的烟全程背对着棕熊又抽了两口将烟头弹飞。
这才转身过去薅住棕熊松弛的厚皮向一旁拉扯四百来斤的棕熊对普通人来说很重但赵传薪却轻松拉到了一旁将刀子拔了出来擦拭干净插回鞘中。
取精灵刻刀割下熊掌又扒了熊皮窝了窝收起来。
洗干净身上血渍后继续破坏西伯利亚铁路轨道。
顺便在一个货站收了满满当当的铜线。
他没吃午饭。
不光是赤塔到乌兰乌德还有赤塔通往海参崴的铁路他也陆陆续续的破坏了上百公里又切断了十余处赤塔通向满-洲里路段铁轨。
忙活到饥火中烧看看手表已经到了下午三点半把东西卸在新巴-尔虎左翼南边的山上反身回了胪滨府。
回去后就瘫在躺椅上看见从外面匆匆回来的张寿增说:“鹤岩快去做点饭端上来你自己动手做。”
“这知府大人要吃什么?”张寿增也刚从满-洲里回来。
“煎两个蛋来一碗饭先垫垫底。”
胪滨府条件差许多人自己动手做饭因为没有厨子。
张寿增却是不会的笨手笨脚的打了俩蛋进锅油放少了直接粘底也没加调味料铲出来形状不忍猝睹。
一碗凉饭一盘寡淡而焦脆的煎蛋……
赵传薪实在饿极了几口扒拉进去吃完才骂:“做的什么几把玩意儿!”
张寿增:“……”
不好吃你还狼吞虎咽?
他把今天谈判结果告诉赵传薪。
然后问:“那些军械是知府大人盗走的吗?”
“不是我没做与我无关。”赵传薪一键三连。
张寿增觉得这回答也太干脆。
十分有十二分不对劲。
他又问:“我继续和他们谈判有没有生命危险?”
“这个……”赵传薪摩挲下巴:“不好说应当没有。”
张寿增直接就懵了。
唰冷汗渗出额头:“知府大人都这个时候了你说些实诚话吧。人命关天啊。”
赵传薪说:“你不谈岂不是显得我们做贼心虚?”
张寿增不确定问:“知府大人的意思接着谈?”
赵传薪大手一挥:“谈为何不谈。鹤岩你愈发霸气侧漏他们早晚得向你妥协。”
张寿增总觉得怪怪的。
说这话的底气在哪?
赵传薪放下碗抹了抹嘴起身说:“放心大胆的谈我还有些未竟的事业需要完成先走一步。”
因为军械失窃岭东铁路沿线护路队收缩布防在各站当中一整天都紧张兮兮的。
当赵传薪去的时候发现罕见的在铁路左右没人。
这次他没有肆意妄为因为这趟列车上是有国人乘坐的所以只是在大兴-安岭中各个小站外切断铁轨切下来的铁轨也没有损坏统统放在小山包上。
做完这些赵传薪工作大抵完成回山腰小屋睡觉去了。
……
一列北上的火车姚星远就在上面。
他坐的是三等车厢忍着刺鼻的煤烟煤灰向车窗外张望。
当时他去查车票价格发现三等车厢票价没那么夸张来回也用不上一百大洋便放心乘坐北上。
到了大兴-安岭山内看着两边莽莽榛榛延绵起伏的群山姚星远大受震撼。
“咋就这么多山?这得长多少木头?山里的野牲口怕不是老鼻子了?”
对面一个汉子听了他自言自语接话道:“那可不是俺来这儿就为了伐木进山给俄人加工厂伐木很赚就是累憋闷天天钻老林子。”
“大哥你知道前方到哪儿了吗?俺要去一个叫胪滨府的地方下车。”
对面汉子卖弄说:“前方是巴-林站光是去海拉尔站就还得500里路中间十多站哩。胪滨府在满-洲里旁你得在扎赉-诺尔下车又得快400里路。对了你去胪滨府不是要去分地吧?”
姚星远犹豫了下觉得这等好事不该满天下嚷嚷。
但听对面汉子的意思他比自己知道的还多。
就点点头:“是啊去分地听说胪滨府招垦。”
“听俺的别去。”汉子压低声音鬼鬼祟祟道:“外间传言新来的知府盘剥百姓厉害绰号赵扒皮。说得好听不收额外税赋可官府的话哪里能信?到了地方上人家有各种招数等着对付你。旁的不提单说他们发的各种府票什么鱼票、木票、盐票……你听听这不就是变着法子坑老百姓银子吗?”
豆包的师父赵传薪绰号赵扒皮?
姚星远想了想和赵传薪接触的时候那人会是个贪腐的官儿?
怎么看也不像啊。
他满心疑窦。
此时火车到站。
汉子不再说这个话题指着窗外说:“看这便是巴-林站。大山里老多野牲口了当地的索伦人每年卖皮子都花销不尽可惜俺没有他们百步穿杨的本事否则也上山打猎去。”
火车在巴林站停留片刻又随着汽笛声铮鸣缓缓开动。
可刚出了巴-林站前方就被十余骑堵住那些人手中挥舞黑色旗帜在前方阻拦火车。
姚星远打开车窗将脑袋探出去张望:“咦好像出事了。”
汉子也探头:“是俄人的护路队无妨不是马匪就好。”
火车缓缓停下不多时有人上车大声呼喝:“都下车都下车铁路被人毁坏走不得了。”
人群哗然。
“此处下车叫我怎么办?”
“什么时候能修好?”
“哎真倒霉哪个天杀的破坏铁轨!”
“要是不能走给不给退票?”
姚星远也跟着人流下车。
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外乡他莫名心慌。
好在车上说话的那汉子拍拍他肩膀:“兄弟俺叫李自强莫慌俺带你去后头的巴-林找地方先住下再做计较。俺去前头看了好家伙铁轨被人截断一嘎达这要是过去火车就会脱轨幸好有人阻拦。”
姚星远感激的朝汉子笑笑:“多谢大哥帮衬不然俺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不知如何酬谢俺请大哥吃顿酒。”
汉子眼睛霎时间亮了:“那感情好。”
巴-林站的铁路工作人员发现铁路被损毁立即回去报告想要发电报沟通。
结果发现电报发不出去。
派人去检查线路发现电报线也被剪断了好多截。
先是铁路后是电报线这显然有人刻意针对。
好在这边不缺马立刻有骑兵分别朝东西两个方向去报告。
第二天姚星远和李自强就听人说了自巴-林以西铁路和电报线尽毁已然无法通车。
他们想要走除了靠两条腿就得购买马匹骑行。
姚星远稍一打听好家伙似乎知道有许多人想要买马巴-林马匹价格已经涨到了26-30块大洋。
据说这还供不应求不及早下手怕是再多的钱也别想买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