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明白郕王为什么突然提自己的儿子但一定是发现了什么陈循觉得回去就要好好管教一下。
“好了陈尚书咱也不聊家常这泉、漳两地你觉得设互市如何?”
这才是朱祁钰的重点。
赚钱嘛不寒碜反正他又不是皇帝难不成有人会说他与民争利?
“殿下两地离京城极远恐不成控。”
陈循皱眉说道。
“收益五成入国库。”
冷不丁朱祁钰就开口。
“殿下不是钱不钱的问题。”
陈循感觉有心无力。
“六成!不能再多了你们中定然有蛀虫到时候中饱私囊也够头疼了。”
至于剩下的四成当然是他郕王的了。
“殿下臣能理解殿下为国之心但您也知道福建动乱刚平民心不稳。”
陈循泰然自若突然觉得人生有了点价值。
“七成你在不要孤自己做到时候你们求着孤可都不答应。”
朱祁钰的脸冷了下来国库空虚外贸确实是好办法光凭他一人很难如果户部能参与当然是极好不能的话大不了等平了辽东让海贸集中到旧港。
“臣愿为大明粉身碎骨!”
陈循一下子站了起来连带着揽着他的朱祁钰也一起。
“殿下当务之急是瓦剌!”
于谦看着两人奸笑有些看不下去了就开口打断了两人的美梦。
“在战略上藐视敌人在战术上重视敌人孤负责战略而于尚书你负责战术。”
朱祁钰并没有因为于谦的打断而生气。
闻言于谦细细琢磨起了郕王殿下的话不知道是不是随口而言但是其内涵却异常深远细细琢磨能品出不同的含义。
“还请殿下释义。”
这种学术上的问题解释权当然归本人所有。
“嗯孤长话短说大明是农耕文明瓦剌是游牧文明时间终究在我们这边对游牧文明的失败便是政治上的失败也是朝廷的失败敌人不在外而是在内古往今来只如此说到底相对而言瓦剌更是一盘散沙。”
这不是战术上的对比而是从整个宏观上的态势去看待。
土木堡之所以战败无非就是朱祁镇战而不战从准备阶段就不足再到之后改弦更张扭捏作态军士没有统一的思想数十万大军解衣待死自然成不了气候。
说到底就是指挥者不合格。
决定战斗力的关键因素还是在人身上。
“具体点。”
于谦连连点头继续探询。
“发动百姓设置悬赏此外令军卒严守军纪告知他们为何而战为谁而战统一作战思想明确作战目的。”
不就是纸上谈兵朱祁钰可是信手拈来。
“善殿下此法臣亦如是此言让臣豁然开朗”
于谦起身躬身拜下。
见状朱祁钰笑而不语他的安排和于谦有那么一点点不同现在就不用跟于谦多说什么了。
“那殿下臣斗胆一问圣驾该当如何?”
定了定心于谦也不再含糊直接问朱祁钰这个之前开不了口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