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察院闻风奏事若要说反对圣人那么御史在以前是当仁不让。
可是陈镒就跟鹌鹑一样沉默思量。
在场的人每次开口都要深思因为反对而反对的人也不会出现在这里。
王翱听了几个尚书的话大致也明白了一些就如金濂所说南直隶聚集了大量的失意官员。
这种人很容易被雪中送炭底线丢了抱团取暖就再正常不过。
党争两个字就出现在王翱的脑海中。
而于谦也点明了这种情况出现的可能性。
一群反对派聚在一起对于想要发展整个大明的朝廷来说终究不是好事。
反对派可以有但要在朝廷大家内部商讨解决而不是在外面疯狂搞事情耗费朝廷原本就不多的精力。
那么问题就来了谁来奏?谁来办?
这事怎么看都是要背负骂名的。
南直隶那群文人手中不握刀捏着笔就算是你死了也要给你画上几撇。
突然王翱就知道为什么圣人要看他了。
御史这种职位本来就是要人厌狗嫌。
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御史所做的事情多是结党营私泼脏水给对手。
只不过自己现在的职责是在辽东。
思索仅仅是片刻王翱就开口道:“陛下臣在都察院曾闻南衙官员多惰政懒政而且奢靡之风盛行虽重税但也多是索取百姓此风不可见长。”
朱祁钰扬起嘴角微微点了下头开口道:“既然都同意拆那么怎么拆就要有个章程规划。”
目光再次扫过在场的人这算是给朝会打下基础。
“还有旧港来人言我大明宣慰司受侵。”
处理事情需要时间给各位阁臣详细探讨的过程朱祁钰在确定拆分南直隶之后就换了一个议题。
手中拿起一本奏折颠了颠朱祁钰继续道:“此前旧港与大明关系不明确虽有宣慰司但未明确是否为大明之国土。”
放下奏折手指点在上面朱祁钰眯起眼皱眉问道:“于尚书上奏派遣两支宝船舰队确立旧港为我大明国土诸卿以为如何?”
“陛下羁縻所制无非再生辽地之糜烂。”
身为上奏者于谦便直接开口补充:“旧港宣慰司同知与臣谈过既然由朝廷派遣舰队那自然是我大明之地此事做不得含糊。”
以前的大明或许可以保留一些模糊不清的定义但是现在海洋利益被纳入大明利益之内那么这种含糊不清就没有那个必要了。
所幸圣人搞事只搞南直隶而出兵旧港对于现在的大明来说几千人的部队算不上大事。
“旧港?”
陈循低喃随后开口质疑:“如此之远是否太过了?”
闻言都不用朱祁钰开口于谦直接看向陈循道:“陈尚书满剌加地处南洋海运交界之处来往商船千八百艘蔗糖、香料、矿产等等皆在此地中转。”
对于现在的户部尚书于谦都不需要说太多仅仅提一下海贸就能感受到陈循越发沉重的呼吸。
陈循刚才没想到可是现在联想到天津海贸商税那些海商去了哪里?从哪里获得大明所需的物资贩卖天价?
被提一下陈循就拍了拍额头。
一直想着大明都忽略了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若真是穷苦贫瘠之地那么大明的海商也不会趋之若鹜了。
“陛下旧港自古以来便是大明之地祖宗设立宣慰司便是为了方便管理。”
顿时陈循就慷慨陈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