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档头身后一人走了出来便是金濂之前一面之缘的骑兵头目。
金濂颔首表示见礼随后便听到莫黔问道:“活抓马匪四人尚书大人要如何处置?”
虽然没有要求抓活口但是总会有幸存者而这些人其实活着还不如去死。
“可问出点什么?”
金濂问道虽然大概率也问不出什么结果。
而莫黔的反应也如金濂所想那般苦笑道:“问不出他们是马匪拿钱办事并不知晓买主是谁。”
“送去徐州城门外至于那四个活口就砍了吧。”
袭击钦差大臣而且还在徐州地界那么整个徐州都必须给朝廷一个交代。
追责追查这些都是后事金濂可不能被耽搁在这里。
“末将领命。”
莫黔抱拳随后才看向档头道:“人员补充某已经安排下去阵亡袍泽的尸首还有伤员先留在这里吧。”
路还很远减员需要补充莫黔也是依照规矩办事。
所以档头也没有意外对方级位比自己高东厂的理刑百户和锦衣卫的理刑百户是一样的两个部门本来就有很多共同点不过现在一个主内一个主外。
而东厂接管的也大多是之前的锦衣卫。
次日徐州城门外四十几颗人头被堆积成金字塔连带着还有四个人彘很整齐放在四角。
东厂的番子持刀保护着这座京观。
开城门的衙役看到突如其来的场景直接被吓得连滚带爬跑了回去。
大明城防战时是由卫所负责而非战时卫所皆在城外距离主城不远处实行军屯为徐州卫和徐州左卫总共有一万多兵马。
番子身上的服装还有腰牌可不是什么人都可以上前问询的。
虽然没有什么先斩后奏皇权特许但身为皇权的爪牙皇帝的鹰犬对于大多数人的震慑作用依旧存在。
无论是东厂还是锦衣卫和外廷的官员有着天然的分割线。
现在城门外被东厂立了京观这毋庸置疑肯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都不需要太久睡梦中的徐州知府就完全清醒然后整个人无措的坐在府衙的椅子上。
由于金濂行进脚程非常快知府也是现在才知道有钦差路过而且还遭遇了刺杀。
“谁!”
知府的声音在府衙中回荡:“谁想害某!”
消息是拦不住的特别是东厂都在城门外立威了怎么可能让你乖乖封锁消息。
“查!给某查!”
用力拍打着桌面徐州知府咬牙切齿道。
徐州本就是南北敏感之地现在又是要拆分南直隶这个关头怕是城外的徐州卫所都在虎视眈眈。
“知府大人还是快些请罪吧。”
身旁的同知连忙提醒大索徐州是必须的朝廷需要一个交代圣人需要一个交代。
钦差之所以是钦差等同于巡抚有代天子巡行天下抚军按民之责。
若是金濂不急着离开大可以凭着督战用的尚方剑直接对徐州实施军事管制。
“该死!到底是谁!若是让某知道是谁某非扒了他的皮!”
徐州知府气喘吁吁奋力捶击桌面声嘶力竭嘶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