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复摆了摆手:“接下来咱们父子只用看国法司那边的动静就行且要留心莫要出了差池!”
父亲虽然这样说了澹台溟却只是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仍旧把玩着扇子道:“爹那文永行虽是年事已高脑子未必见得糊涂您姑且听我一句就算殿下糊涂也莫要把他想简单了。”
话音刚落他手里的折扇啪一下被打开。
扇面当中却只题了四字而已——
清浊自甚
翌日清晨。
这注定是一个充满火药味的早晨。
也就是在这个早晨澹台复一手安排的将安海金截断一事即将宣旨。
其中韩东文勉强灵活调度了这笔安海金将原本修建雕像的无谓开支换成了加盖怡红楼这一看似荒唐的命令。
如果说韩东文决定在某一天盛大登场重新在久违的大殿上朝——
那打死也不可能是今天。
开玩笑今天早晨保不齐国法司就要和国兵司撕破脸我还在中间掺了一脚今天露脸当炮灰吗?
他今日毅然选择赖床刷刷璇玑盘静候事情发展。
迎春宫侍女房中。
这是一间不大的单房——不大却布置得很用心桃木的桌椅朴素而简洁过于是怕太单调桌上放了一只小玉瓶权当花瓶来用里面插着几支鸡蛋花倒显得颇为可爱。
小红豆已经起来殿下放了她今日的假可她自己却一时想不出该做什么。
“叩叩”
一阵敲门声将她从思考中唤醒小红豆连忙起身开门。
“思思姐?您怎么来啦?”
来的正是池涵清的贴身丫鬟陆思思她好奇地探头望了望屋内小声道:“小红豆我能进来吗?”
即便是贴身的丫鬟也总要轮值去伺候殿下的——这是韩东文的规矩陆思思也逃不开。
唯有一个例外便是茵妃江可茵的贴身丫鬟并不需要到瘟君的寝殿伺候他韩东文问过小红豆为什么却发现是瘟君自己答应江可茵的。
做了妃子的那下人也沾些光本该是这样才对。
但不知道为何陆思思仍然还总是要换班她只能觉得是池妃娘娘尚且还不够得宠这一种解释了。
“姐姐快进来。”
小红豆赶忙侧身将陆思思让进房中她年纪本来小况且入宫也比思思晚自然是名正言顺的晚辈了。
思思进到房里示意小红豆把门关上神神秘秘地拉过她坐到床上:“小红豆我听说殿下一连要了你三天?”
“啊?”
小红豆有点懵先是点了点头却突然脸一下泛红:“不、不是!什么叫要了我三天……”
“你小点儿声!”
思思掐了她一把紧张地看了看紧闭的房门松了一口气从怀里掏出一只小盒打开里面躺着的赫然就是池涵清要她送来的白色小珠。
“你陪……额伺候殿下想必受了许多的罪这是池妃娘娘叫我给你的。”
小红豆望着那珍珠一般的小圆球眨了眨眼睛:“池妃娘娘……?”
思思把盒子啪一声合上塞进小红豆手里:“碾碎了泡水服下就行身子一定要补等不舒服了再补就来不及了。”
见小红豆还有所迟疑她抬手轻轻捧了捧小红豆的脸:“就算你不信姐姐那池妃娘娘家里可是几百年的大夫名医这你总得信吧!”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小红豆抿了抿嘴唇只好接过了那只小盒:“那那还请姐姐替我谢过池妃娘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