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的局势无论国法司还是国兵司都不太会顺殿下的意思。”
钟礼林心直口快但也尽最大努力选择了温和一些的说法。
韩东文点了点头却仍是一副自信的表情:“的确若是单独找任何一边都不太有可能推动此事即使在他们看来赏与不赏并无区别反正都没有人会站出来检举但总还是没道理费这番功夫。”
他站起身来掸了掸自己的袖子:“所以还请钟大人替我传个消息与国兵司您曾任休部部尉想必还是有些门路的。”
韩东文顿了顿补充道:“啊对了不必说是太书阁的意思单说国法司有打算行此举即可不然我想澹台大人多半不会放在心上。”
国法司已……
钟礼林沉吟了片刻目光探询地望向了韩东文:“殿下您莫非要……”
“正是。”
韩东文轻轻点头。
他正是打算像和那个古老的笑话一般迎娶比尔盖茨的女儿再出任米国银行总行长。
怎么做?
和比尔盖茨说请把女儿嫁给我我将要出任总行长。
和米国银行说请让我做总行长我马上就是比尔盖茨的女婿。
这个笑话之所以只是个笑话不过就是因为米国银行可以一个电话打给比尔盖茨那就彻底砸锅了。
米国银行可并不仇视比尔盖茨。
米国银行也并不打算跟比尔盖茨争权!
而最关键的莫过于先前全无检举事由发生因此将报官反贼的奖赏增加也不过是增加了理论开支却并不会带来眼下的支出。
对国兵司和国法司来说既然并无眼下增加的开销成本那么对方做了的事我方跟着做便不会有错的。
钟礼林愣了半天终于想明白了这一层时才回过神来。
韩东文早已经转身离开了阁间眼下已经走到走廊中了。
“恭送殿下!”
也不管韩东文听不听得见钟礼林仍是朝着他的背影弯腰鞠躬行礼。
钟礼林长出一口气过了半天才直起腰来若有所思地看着韩东文离开的方向。
“礼林有什么想法?”
文永行心情看起来很好坐回了书案旁乐呵呵地沏起茶来。
钟礼林有些失神地转过身也在书案前坐下:“老师殿下他、他从前受您教导时是否也是如此……”
他斟酌了半天仍旧没有想出一个贴切的词。
这是聪慧?似乎算不上倒有些市井有些……
“并未有此圆滑。”
文永行到底是老师一语中的。
“这也并非为师所教当年殿下所学自然是经史典籍帝王之道。”
他的意思不言自明做皇帝是不需要圆滑的。
有了上下压力为屈义逢源方才圆滑帝王自然不需要。
但理论结合实际这是个小破国他是个傀儡皇帝圆滑一些却忽然就有了万般的好处。
文永行饮下一口茶发出了一声满意而放松的叹息。
“你就按殿下所说去做吧毕竟最差不过一场徒劳罢了。”
钟礼林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隔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