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 坏了我是个昏君
“伤部部尉澹台溟举兵巡边果如殿下远见遭遇西亚叛军。”
“兵司伤部部尉澹台溟法司离部部尉公孙长正二人携手追回西亚大公蒂尔达·达克生擒敌将节制骑士团团长奥杜·塔利击毙敌将贞洁骑士团团长伊莎贝拉·汉娜,另剿敌教兵四百四十三人俘一百六十五人副团长级击杀七人。”
“国兵司戍边前军部折损卒五百二十骑将六名百骑将两位无人受俘百骑将以上无人伤亡。虽战功显赫军中亦有损伤,臣已安排哀凭悼吊之宜派余下兵司驻军负责收敛英骨牺牲士卒百骑将之下均追提半级衔阶发放足年饷银给其家室妻女。”
与第一次见到澹台复的时候相比今天的他气场并没有那么的威严逼人相反他只是如此对韩东文说着国兵司的善后安排语气里似乎还有几丝伤怀之意。
“国库可与国金司报过饷银还够?”
韩东文问。
澹台复看了看他面色未改地点了点头:
“殿下此先从行商税金拆出的部分可以补空不过,眼下西亚已经开始封锁边境只怕行商是不可能继续的了。”
“封锁边境……那些人在西亚的泗蒙人呢?”
韩东文忽然想起那条自己一直没机会去的泗蒙街。
澹台复答道:“西亚境内的伤部官兵已经组织他们临时集中避难暂且无恙。”
听了他的话,韩东文姑且松了口气点头道:“那就好,那就好……”
少顷他仿佛重振了精神一般抬起头目光不偏不倚地望向澹台复:“问吧。”
澹台复有些意外地眉毛微微上挑看了看坐在身侧的文永行斟酌了片刻语气变得有些凝重:
“民间异人降世西亚大公遭叛殿下在这两件事上可谓未卜先知有明君如此臣惶恐。”
惶恐?
韩东文看了看澹台复这种语境下他可以说自己感激涕零可以说自己万分幸运都可以。
可是惶恐?
“白兰山一役伤部部尉澹台溟目中无人骄傲自负鏖战敌将未果,险些延误军机败坏国是,臣只派其一人领兵,难辞其咎。”
澹台复没有说“犬子”却只点名伤部部尉这是要论公事的态度。
“幸有殿下钦点法司离部公孙出手相助才得以生擒敌将救回大公如此之下兵司实在不敢贸请军功自然不胜惶恐。”
澹台复看着韩东文眼神忽而再度犀利如刀一般:“这般要是军机伤部上下精兵竟无一人通晓殿下身在这宫中却通达天下实在令伤部汗颜万望殿下能容臣知晓此事经过以让伤部得以增长建树护我国安!”
还是来了。
韩东文在心里叹了口气自从他召集三司吐露这些事情开始就知道当这些疯癫之语被印证的时候就一定会被他们反过来追问。
他自然也想过要如何回应。
“卿有顾虑实在正当。”
韩东文看了看文永行又转过头来看着澹台复说道:“如卿所见寡人深居宫中行事百般多有休部陪护平日并无法再从何处打听些什么。”
他话还没有说完就感觉到澹台复的眼神凌厉了起来。
但与之前那种背脊上发冷的感觉不同这一次他只是略微有些紧张而已韩东文接着说道:“这些也并非寡人平日听得而是有人相告方才得知。”
“还请殿下详述。”
韩东文露出一丝犹豫表情叹了口气接道:“不是别人正是塔卡二皇子皋。”
“皇子皋……”
澹台复没有多做动容表情变得更凝重了一些。
这是韩东文事先能想象到的反应毕竟有先帝靖宗的事例在先身为皇帝却绕过三司与外勾连在泗蒙是很敏感的一件事。
韩东文接着说:“出访西亚之时寡人曾与西亚大公及塔卡二皇子面谈想必卿已经听过上报。塔卡神皇已死西亚内部不和将有异人降世俱是塔卡二皇子所告而知。”
他面不改色地把屎盆子全都扣在了远方的皋头上露出一副痛心表情:“西亚内部不和并非新事但皋说教会即将反叛还是叫寡人震惊不已。澹台溟部尉上报西亚异动之时寡人自然想到或许教会已经有所行动故而才仓皇加兵未能早做准备此次兵司的伤亡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