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晋舟松了口气随后从柜台拿了一些碎银给花容:“我不能让姑娘白白受累这身衣服就送姑娘了这些是定金。”
只是几方帕子值不了这么多银子。
花容虽然担心养不起江云骓却也不想欠别人的态度坚定的拒绝墨晋舟却坚持要给正僵持着江云骓又开口:“你若真想道谢不如把你知道的真相都说出来。”
“……”
成衣铺不是谈话的好地方墨晋舟带他们去了附近茶楼。
墨晋舟也在那位叫李泰安的教书先生手下念过书后来虽然迫于生计早早退学却感念师恩一直没有断绝往来。
李泰安原本有一子一女儿子十岁时不慎落水溺亡只剩下独女李明珠李明珠生的漂亮又知书达理听说还是瀚京永安侯府的远亲登门求娶的人很多但李泰安没了儿子后对李明珠很是宠爱舍不得女儿嫁人婚事迟迟未定没想到会被殷恒盯上。
殷恒在郴州是出了名的好色之徒李明珠不想和他有过多牵连多次当众拒绝殷恒的献殷勤殷恒的耐心耗尽就派人把李明珠掳走玷污了她李明珠羞愤之下悬梁自尽。
李泰安夫妇为了给女儿伸冤告到衙门殷还朝为了袒护儿子重罚了两人李泰安的妻子回去后便投了河殷恒担心东窗事发给李泰安扣上疯癫的罪名把人关进疯人塔还拔了李泰安的舌头挑断了他的手筋。
墨晋舟的条理清晰很快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清楚最后他看着江云骓说:“瀚京在天子脚下律法严明是真正的繁荣太平但郴州是个人吃人的地方。”
墨晋舟的语气始终平和冷静没有任何夸大恐吓的意思花容却听得后背发寒。
她在府里这些年虽然总是受欺负但殷氏治家严明又有忠勇伯镇着府里的人只敢在私底下搞些小动作不敢轻易闹出人命可在郴州人命好像是最不值钱的东西。
江云骓没有被吓到狐疑的看着墨晋舟:“你怎么知道我是从瀚京来的?”
“公子一身气度贵雅唯有瀚京的富贵才能滋养出来而且殷大少爷平日最常挂在嘴边的就是自己的姑姑是当今的忠勇伯夫人能让他吃瘪的自然也只有忠勇伯府的公子了。”
墨晋舟能凭一己之力走到今天自然不会是蠢笨之人。
江云骓喝了口茶把墨晋舟刚刚说的话都消化完问:“刚刚都是你的一面之词你可有证据?”
从这几天对殷恒的接触了解江云骓相信墨晋舟没有撒谎但要定殷恒的罪需要板上钉钉的铁证。
“没有”墨晋舟摇头随后又道“如果有我早就去瀚京找忠勇伯了我一直觉得忠勇伯是这个世上最铁面无私的人如果他知道有人背靠忠勇伯府为非作歹肯定会把这些人绳之以法。”
墨晋舟看上去好像很崇拜忠勇伯江云骓却莫名觉得有些刺耳。
他噌的一下站起身说:“我爹忙着军中事务连家里都没精力管自然不知道这些事不过我既然已经知道这件事了必然会一查到底!”
丢下这句话江云骓带着花容离开。
上马车后江云骓问花容:“我说过他的心机很深让你离他远点你为何要答应绣帕子给他?”
花容知道江云骓会不高兴屈膝跪下坦诚的说:“奴婢出身卑贱见识也浅薄墨公子做到了奴婢这辈子都不可能做到的事奴婢帮他其实是在同情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