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骓关上门走到花容旁边坐下。
下着雪天光很暗屋里点着一盏灯江云骓坐下后挡住了烛光一团阴影笼到书上看不清上面的字了。
花容便合上书坐直了些。
她微垂着眸没有看江云骓透出寡淡像是要和他划清界限。
江云骓胸口一阵滞闷钝钝的疼起来。
“在看什么?”
最终还是江云骓主动开口打破沉默花容把书放到桌上说:“闲书从书架上随便拿的。”
现在她又不用看账簿总在屋里待着挺无聊的。
江云骓拿过书翻了翻问:“你喜欢看什么我让人给你买回来。”
“不用特意买什么书都可以不过是打发一下时间。”
花容的语气很淡坐直了一会儿便感觉腰又不舒服了便拿了个软垫垫在背后。
“不舒服?”
“腰疼。”
三年前花容是不会这样表达自己的不适的。
她在忠勇伯府做了十来年的丫鬟习惯了被欺负压榨所以哪怕痛苦到极点她也会说服自己忍下来实在忍不了她就逃。
这三年她虽然有大半时间都在逃亡可她一直在做自己尤其是到漓州后她更加明白作为一个正常人应该怎样生活。
江云骓眉心微拧立刻就要让随风去传府医花容拦下他说:“已经找府医看过了。”
花容不想谈这个话题转而问:“殷还朝和穆铭善的案子应该定下来了少爷想好要不要答应奴婢那个条件了吗?”
玉晚是殷还朝在郴州做的那些权色交易的人证如今案子定下来她对江云骓的价值也就到头了。
“她已经死了你现在可以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了。”
“奴婢说了会帮少爷证明清白自然不会食言之前青龙山剿匪多亏了奴婢提供的路线图才能成功这份功劳是奴婢应得的只要少爷替奴婢求个面圣的机会到时所有人都会知道真相。”
花容的态度很坚决只有见到陛下当着所有人的面她才会说出来。
她不相信江云骓。
江云骓的眉头拧得更紧半晌终究是放软语气劝说:“她已经在三年前病死了那个孩子也胎死腹中就算你当众说出太子对她做的那些事也证明不了我的清白从漓州回来一路上那么多杀手未免没有陛下的手笔。”
太子毕竟是一国储君又是陛下的亲儿子就算偶尔犯错也不至于到废储的地步为了皇室的颜面陛下也会粉饰太平。
那让皇室难堪的花容只有死路一条。
花容不为所动淡淡的说:“只要能面圣一切后果奴婢自行承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