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混乱记忆的窄道走了两个来回没发现尿渍痕迹地砖的缝里也不似记忆里长那么多杂草。“难道是我做过回旧宫的梦?”
赵修不再胡思推开太子旧居的院门庭院里的缸还在里头落满灰尘缸身外头也是没有被谁挪移过的手指印。他回步打量外面然后关上院门把缸移开掘土猛松一口气彻底放心。
藏着信笺的瓮还在几根木棍看似胡乱填塞在瓮口实际是赵修做的记号。
全没被人动过的痕迹。
但是赵修此行只为证实信笺安好并不打算把信带出宫太子交待过皇后在东宫不知安排了多少眼线这些紧要时候能和皇后讨价还价的密信还是放在旧宫稳妥。
赵修冷笑自语道:“薛直孝你拿什么和我争我才是太子的心腹!”
小人得势的赵修从原路返回宦官的尸体还坐在那个地方赵修特意和对方仍睁着的一双死眼对视剩下的路他狂笑行走仿佛是旧宫的王。
七月初六。
各小学馆宣布本月的联考日定于十六上午本月的第一个休沐日则定于十一。
刺史府的谷仓空场元狼蟋、周泰、亥也仁、胡二迢等学渣排队集合也被告知考试日期。他们连推好几天磨、外加搬扛粮袋不累是假的但是一听又要考试顿时想到了一起。
元狼蟋:“我还愿推磨!”
胡二迢:“我有的是力气还没使出一半呢。”
长孙斧鸣用念诗的韵律说:“我愿在谷仓摞一年粮袋强身又励志励志又开怀。”
丘睿之:“我为诸友画七月劳作图。”
上月《论语》倒数第一的周泰则说:“我还没想好改学《尔雅》还是学诗索性让我在这再干一个月。”
苟主簿、斛律参军一起过来前者带着笑后者牵着匹高壮罕见的白马。
此马是元刺史的坐骑“飘亮”。
学渣们纷纷“嘻嘻”一个个龇着大牙问主簿:“是不是有啥新活让我们干?”能不推磨当然最好了。
“聪明。这次不让你们白干只要完成刺史给你们的任务奖赏就是它。”苟主簿指向白马。
咝——
一片倒抽气声。
“反悔是狗!”亥也仁嘴巴比脑子快。
从这刻起苟主簿每句话都只瞪着这狗崽子说:“此任务又分为几个次任务一个次任务完成才能做下个次任务。”
“有赏就有罚赏是固定的谁最先完成整桩任务飘亮就是谁的。但是罚有很多种全在这里。”
他举平手臂手中是一个卷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