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苗苗不停点头听他这么一说抿抿唇含着泪笑:“才不要胖。等我伤好了我就去减肥……”
“伤流景不能杀你的但他的确就是疯子他大概是想让你残废来着绝对没想到那红衣服的医术这么高最后生生把你救回来了——我看他的医术甚至和药王谷也不相上下。”
“哥哥……”她轻声问“伤流景杀了我祖母又为什么不能杀我?你是不是知道你告诉我好么。”
“因为你母亲她出身特殊伤流景不能残害她这一脉。”
君飞羽扯了扯唇角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剩下的哥哥现在还不能让你知道……以后再说好不好?”
“好。”姜苗苗抽了抽鼻子“咱们说好了。”
“嗯说好了等以后有机会了哥哥一定告诉你。”
灼火微晃光影浮动屋子里只有她和君飞羽两个人但姜苗苗却敢肯定这看起来荒无人迹的院子隐藏处一定会有更多的人存在。
她听见了那淡淡的、悠长的吐纳声那是习武之人特有的呼吸频率人藏匿在屋脊树梢一动不动但衣袂衣角却还是能被风吹拂起让流动平稳的风产生波动。
“外面是有人藏着吗?是晏笈留下来的人么。”
君飞羽道:“是哥哥的人。那谁谁我不信他他都让你陷入那般困境还是个男人么把你都保护不好你跟着他干什么!等你伤好了我们回南疆好不好?”
姜苗苗就只是笑。
怪不得那些人分布也有问题。
两种不同的呼吸频率院子里的人是一种院子外的人是另外一种——哥哥把晏笈派来的人都赶出去了那些人就在院子外面守着保护她。
姜苗苗也不知道为什么从醒来她就发现她本来就灵敏的嗅觉听觉视觉都上升了不知一个档次。
来武功高手本就淡不可闻的呼吸声她都可以听得这么清楚。
她极缓慢地想坐起来君飞羽赶紧上来扶“赶紧躺下不要乱动你伤了骨头要卧床休息。”
“我想去看看我祖母。”她低低道“只是伤了胳膊腿脚没事的。”
君飞羽嘴唇动了动。
他其实都知道但是不知道该怎么说。
直系亲属为父系母系两脉她母亲一系如今已经没有任何还活着的血亲族人。而父系一脉……
伤流景刚刚杀害。
“她的尸身已经收敛那谁谁派了人专门去处理。宁国公府里没有给她准备百年后的棺椁他要求最好的还需要让人去寻……听说是要迁回姜氏平州老家葬入祖坟的。”
他絮絮叨叨扶着她轻轻下床姜苗苗慢慢站住正要走忽然一蹙眉:“哥哥你先停一停不要说话——把蜡烛先吹灭!”
远远的有极细微的脚步声正在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