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怀疑自己怎么能流出这么多的眼泪来晏笈给她擦都擦不完连袖子都湿透了。
呼吸间都是他身上的那种熟悉气味充斥鼻端。
他身上血气更浓煞气肆意靠在他怀里接触是他胸膛上紧实的肌肉那种硬邦邦的触觉反而让她更觉得安全。
原来只需要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怀抱这一切足以远胜过啰嗦而苍白的言语更能安抚内心。
“晏笈……”她哽咽着唤。
“嗯。”他简单应着声音发沉搂抱更加用力。
“晏笈……”
“嗯。”
“晏笈……”
“嗯。”
她不厌其烦一遍遍的唤他不厌其烦一遍遍的答仿佛这样的一唤一答就足以消弭着曾经一切伤痛。
隔壁忽然响起了急促的敲击墙壁声音仿佛是人在愤怒的抗议屋外有人在喊:“南宫家主你不睡么?”
“睡什么睡!那么吵怎么睡得着?”
君飞羽暴躁地吵嚷声在夜里响起指桑骂槐含沙射影“大晚上的不睡觉乱七八糟说话还有没有公德心了!”
姜苗苗含着泪噗嗤一声笑了。
很明显君飞羽这是听见了她和晏笈在说话不高兴的发抗议——她该庆幸他没有直接闯进来把晏笈丢出去么?
“真是年纪大了连自己名字都忘了?光知道让别人一遍一遍喊人名扰民啊知道吗!去去去还不去睡觉吵死人了!”
姜苗苗哼了一声抬着胳膊推了推晏笈想要让他先松开谁料晏笈竟然一伸手直接揽着她的腰将她拉了下去两个人一起仰面倒在床上。
她身上被伤流景弄出的诡异浮肿已经消散了大半了如今虽然还是比一般人胖却也没到那么夸张的地步了。
不过小腹处一直有隐隐的疼不重不轻一抽一抽像是和全身相连每一次呼吸都会引动像是在身体里形成了一个周天。
“你怎么会认识南宫非羽那家伙?”
晏笈手臂松了松却明显还是不想松开他凑近了在她颈窝轻嗅温热的吐息在她耳畔留恋。
他一扯扔了身上外衣踢掉靴子抱着她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在床上躺好还扯上了被褥明显今晚上是要和她一起睡的。
姜苗苗也拱了拱赖在他怀里本来想凑近了和他咬耳朵却嫌弃他没洗漱撇了撇嘴:“什么那家伙那是我哥哥——你刚才杀人了?身上怎么这么浓的血腥味儿。”
“我换过衣服了。”
他闷闷道“刚把行宫里的人清理了一遍。禁卫、御前侍卫、御林军还有其他世家子弟、宫人太监——我亲自动手的不多。”
他努力强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