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流景想到此时又吩咐道:“那女人伤的也不轻令人给她好好养着一定不能让她死了还有大用处。”
巫暮不解但也应下:“是。不过那女孩子似乎已经被烧毁了容养不回来了。”
“那就毁着吧。”伤流景浑不在意“她不喜欢那个女人都肯这么狠下手了小事情上就不必再引她生气了。”
这个“她”当然的是姜苗苗。
巫暮清楚抿了抿嘴在没有说些什么。
现在已经是攻城之战那日的七天后了那个小郡主正在有条不紊地处理事务倒是晏尊主一直没有传出过任何消息。
山南东郡、尤其是阳相城多得是各方的探子可是他们所在的府邸被关争派重兵把守直接封锁苍蝇也别想进。
现在的一切都是姜小郡主和娥媚、关争处理的。
巫暮躬身离开了。
伤流景一个人坐在屋里看着窗外黯淡的天色临近过年外面也开始喜庆起来是不是有人热热闹闹叫嚷过去。
山南东郡过的不好别的地方可是各扫门前雪不管他人瓦上霜好心情不改全都用来准备年货新衣了。
他抬了抬固定着的左胳膊后背火辣辣的疼——火雷弹的余波几乎削掉了他后背上整块皮肉连左臂都断了。
不叫济悬壶这般内外伤重要养好并不容易尽管如此他还是固守自己的观念决定从此时开始再也不信任济悬壶。
“小丫头……”他忽然想起来姜苗苗。
以前她的左手五指曾经被自己都扭断过疼得她眼睛里水光不停地往外冒鼻头都白了可是一声也没有哭出来——那个小丫头娇娇软软的坚强的时候就格外引人心疼。
他笑了起来轻轻摇头。
上次是她断了指骨肩筋这才换他断了胳膊算是赔罪好了。
就是不知道那小丫头现在在做什么呢?
……
姜苗苗在涮软巾。
铜盆里水温凉她把雪白的巾拧了拧纤细的手指肤色如同主人的心情一般黯淡无光。
等软巾上水被拧得不多不少不至于滴下来她这才取出拿着往床边走去。
床上昏躺着一个人身上的伤口缠着纱布基本上已经结痂愈合她还是绕过伤口小心地给他擦拭身子。
高大挺拔的身躯在此时变得孱弱他双目无意识闭着一如过去的几天丝毫未变线条凌厉的薄唇干硬眉下淡淡阴影。
素来冷硬刚毅的容颜其实逼人令人不敢直视此时倒是可以大胆地看过去了她甚至胆大包天地扭了扭他鼻子。
“大懒鬼能耐了你还让我给你擦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