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追着那只兔子去的。
容毓:“先不动他。”
欧阳好杀难办的是他背后的苑昶。
要是杀了一个又来一个还不如留着他。
返程的速度很快远远的能看见不咸山县城时杜雪儿犹豫半晌停下了。
“四爷灵芝已经找到该讲的事情我也讲了请兑换诺言还我自由吧。”
容毓看了她一眼依旧是那副低眉敛目的乖巧劲儿。
杜雪儿解释道“我不想进城了一旦见了父母他们必定有许多理由不放我走。”
苑福宁视线下落她攥着缰绳的手冻得通红紧张的直扣指甲。
容毓:“卖身契并不在我身上等回了扶州再议如何?”
福宁补充:“我可以在扶州给你一间小宅你先安顿在那事情全部结束之后宅子就归你。”
这一路杜雪儿都过的胆战心惊。
她离自由身就差一步啊。
她不甘心但没什么办法只能点头。
容毓一抬下巴“冬月初一到扶州书院门口的笔墨铺子会有人带你去。”
杜雪儿应了。
忽然感觉有人牵着自己的衣角回头一看是杜子山。
他长了双和自己一模一样的眼睛。
应该是明白了什么嘴巴一瘪蓄了两汪泪。
“姐姐”
她叹了口气轻轻替杜子山擦了泪什么也没说。
调转马头一扬鞭子
直奔扶州去了。
身后的杜子山嚎啕大哭。
容毓:“杜雪儿是真的疼这个弟弟吗?”
苑福宁许久没说话。
疼吗?想必是疼的但她自己都过不好如何去疼别人呢。
进县城后一路上皆是肃杀之气和走之前大不同路过的百姓皆行色匆匆。
梅家早早的点了灯梅松在府前徘徊半晌看见几人全须全尾的回来了方才松了口气。
梅松:“你们可算回来了这一连十几天府衙的信使天天上门像个苍蝇似的烦死了。”
他往后一看“欧阳呢?”
福宁把灵芝的包裹递给他。
“欧阳送杜子山回家了这几天没出什么事吧?”
梅松:“倒是没什么大事就是整天的上门来的又得好吃好喝的供着你是不知道那些人多能吃呦。”
他摇摇头简直是蝗虫过境。
他又看了看“杜雪儿也没回来?”
容毓连忙解释道:“她去扶州了下毒的案子还要她作证。”
梅松看了一眼苑福宁估计又是这个丫头子的主意。
他叹了口气“算了算了反正杜家也翻不起风波了随你们去吧。”
夫人端了几盆热水来给他们暖手苑福宁暗暗皱了皱眉好烫的水。
容毓:“杜家怎么了?”
梅夫人:“你们刚走没几天杜家老太爷就冻死在路边了老太太受刺激疯了也是一只脚进鬼门关咯。”
她啧啧两声“人在做天在看活该啊。”
容毓饶有兴致“那杜小若呢?”
梅松:“杜子若那个性格在哪儿都到处招惹人牢里的人岂会纵容他?三两天就打的不成人形。”
他朝外拜了拜。
“我娘可以瞑目了。”
容毓点了点头眉目间的满意被苑福宁看了去。
奇怪他满意什么。
梅夫人突然一拍福宁卖了个关子。
“还有一桩对你来说是个喜事猜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