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明珠实在受不了了这个小子好像在一根一根拔自己的头发又好像要整片拔起他头都要掉了。
他缩着肩膀“我自己来吧。”
容毓眼神极其无辜。
白明珠往后躲了躲护着脑瓜顶。
呲牙一笑“谢谢啊我自己来就行了。”
容毓:“要查俞先生的事情可能牵绊的就不只是赵蒙两家了。”
苑福宁一直盯着窗外他说的很对。
容毓:“你什么时候再去春凤楼?我与你一起。”
“白少爷担着刑房的事责不好经常出面我是闲人一个也能保住你。”
苑福宁看着他影影绰绰的灯光下他没什么表情。
但眼眸之深似乎能装下整个扶州眼眸之浅又只能放进一个苑福宁。
福宁的心脏怦怦直跳。
白明珠梳了个高马尾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
这是他能听的吗
完全没人搭理他。
容毓:“可以吗?”
其实他很想问白明珠就和她那么亲近吗他容家四爷的身份不比一个白事先生的儿子好走动为什么不来找他呢。
要不是他看宅子路过春凤楼的后院。
要不是他放了刚买下的黑猫。
后果怎样他都不敢想。
苑福宁看着他“好。”
白明珠突然伸出一只手横在两人中间。
“你们俩暧昧了点。”
两人都被吓了一跳苑福宁慌忙转头看着窗外匆忙一瞥看见了白家门头。
她赶忙说“新灯笼不错。”
白明珠马上挤在窗户前“我爹自己画的刚挂上吧明儿给你家送俩。”
两个脑袋靠的很近。
容毓盯着白明珠的后脑勺真想一脚把他踹下去。
马车一个急停。
白明珠还没反应过来人就坐地上了。
木冬不好意思的伸出脑袋“刚才有个大娘腿脚不利索我避了她一下。”
容毓伸手拉白明珠。
他的手细长又大零星几点疤痕骨节分明很好看。
但白明珠不敢拽。
这小子身上诡异的紧万一又给自己摔了。
苑福宁把他拉起来。
白明珠压低声音“你小心啊。”
“放心。”
回府后苑福宁直接进了书房。
她心里不静找出一本师兄生前的字帖开墨临摹。
她的字是父亲启蒙俞长君手把手教的也算好看但总觉得没有神韵少了师兄笔下那股苍劲的味道。
两大张写完手腕有点酸她站了起来。
陈真敲门“姑娘明儿是俞先生祭祀礼的大日子咱们自己家的长明灯和贡品都准备好了台子搭在哪?”
苑福宁想了半晌一滴浓墨从笔中落下。
“还是放后院吧。”
“今年官府出面有一场大礼随行观礼的人一多有个磕碰也不好咱不摆出去了师兄不会怪罪的。”
她放下笔拿上大氅“我去看看。”
后罩房一隅是苑家的小祠堂供奉的牌位不算多祖父母在上父母在中俞长君在下。
她取了一炷香在烛火上点了。
苑福宁:“师兄要是你泉下有知就保佑我查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双手执香高高举过头顶拜三拜红烛突然爆了一朵小小的火花。
香灰烫了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