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君正:“她没听见什么动静但是今天早上有个女人从墙头掉下来了。”
女子穿着破破烂烂头发里都是灰尘就像只受惊的兔子似的正好和刚起床的杜雪儿撞上。
她从来没见过杜雪儿那么开心拉她进屋说了半晌。
却并没有给女子任何吃食。
那姑娘一直要水喝她看不下去了端着水壶出来被杜雪儿狠狠一瞪吓得不敢露面。
女子长得很好看小脸灰扑扑的但走起路来脚下发虚。
她眼睁睁看着杜雪儿把她带了出去。
一个时辰后杜雪儿自己回来了提着那姑娘的绣花鞋。
紧接着就张罗搬家。
柏舟有些着急手上比划了半晌在屋里看了两圈最后指着门口露出半张脸的木意。
嘴上咿咿呀呀的。
白明珠:“木意。”
那小子探了个脑袋不明所以。
柏舟很着急不住的朝白君正点点头。
白君正:“杜雪儿搬家的车就是他找的。”
苑福宁后背直发凉。
福宁:“那个女子额间有没有一道疤?”
柏舟回忆了一番比划了一下当时天太黑实在是看不清。
但是那个女子穿的薄秋衣是秋香色的袖口被扯烂了。
和容玉晓的穿着完全对得上。
几人急匆匆的赶到杜雪儿曾经的宅邸柏舟指了指东面院墙上面甚至还有翻墙过来的划痕。
她进了厨房屋里东翻翻西翻翻最后捧出一双沾着草灰的鞋。
朝白君正比划了两次。
白君正:“这双鞋杜雪儿吩咐她拿去烧了她觉得可惜就给留下了。”
这个宅邸不大。
正堂一间西厢一间再就是单独隔出来的厨房而容玉晓就是从厨房一层的墙上摔下来的。
苑福宁:“墙的那侧是谁家?”
白明珠回想了半晌“应该废掉了主家死了没人管府衙也还没接受就扔在那了。”
“这个宅子我记得位置不错又临街户房经承还说想推倒了重新盖呢。”
他攀上墙头看了看对面“没什么杂草但也没什么雪莫不是有人在?”
容毓拍拍他“现在不是翻墙的时候。”
“你下来不要打草惊蛇。”
“能清理的不会留在现在不能清理的我们自然能发现这会儿打上门去就抓不到背后的人了晚上更合理些。”
“现在还是去春凤楼找夕月问问情况才是。”
白明珠刚要反驳木冬从远处跑了过来递了一张纸条给容毓。
木冬:“蒙家传来的。”
上书八个字:
酉时三刻春凤楼见。
苑福宁和他对视一眼竟这样巧。
正愁没有合适的理由找夕月呢。
白明珠沉吟半刻递了一只哨子在苑福宁的手里。
“我的人会在春凤楼附近执勤你要是遇到什么危险吹哨子他们自然到。”
春凤楼白天晚上都开门白天只做寻常酒楼晚上却是个灯红柳绿的销金窟。
申时过半容家马车缓缓停在门口。
容毓披着玄色的大氅脖子领一圈上好的貉子毛长发玉冠眉清目秀。
身后跟了两个小厮。
高些的圆头圆脑矮些的五官凌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