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祁安慰她:
“毓儿还小不会干这样的事情。”
“他年轻你一吓唬就什么都认了照我看还是回去得和二弟好好聊聊才行。”
赵流月:“他还小?他都敢给自己的娘下毒还有什么不敢的?”
她落了两滴子泪心里是真的害怕。
“下一步死的就是我就是你儿子了!”
她嚷了两句猛地推开容祁。
手指点了点这三个人想说什么但话到嘴边了也没说出来气的浑身颤抖。
“啊”
“我的肚子”
她突然面色痛苦。
捂着肚子身子软了下去容祁吓了一跳慌忙抱着“怎么了怎么了?”
赵流月连喊的力气都没了。
苑福宁提醒:
“我劝你现在带她回赵家找个最近的产婆。”
赵流月这一胎并不稳当。
从有孕在身开始安胎药就没断过大夫叮嘱的都是小心行事不要动气。
满四个月时陈少卿还友情提醒了一下这胎先天不足生下来也未必能平安养大还不如让他就去了不要保。
然后被臭骂了一顿。
赵家本来就够乱了这下子又多了个早产的女儿赵节一下子就像老了十岁似的。
女人生产最是多事偏
又是这个时候真是白添晦气。
产房外他一声接着一声的叹气。
赵循和容祁在他下首左右侧也没言语。
房间里赵流月的哭嚎声喊的震天响丫鬟一盆又一盆血水子往外端。
容祁有些恍惚。
这是第二次坐在产房外。
第一次的时候他眼睁睁看着瑛娘和新生孩儿先后断了气。
门口出来个年轻姑娘叫丫鬟快些把剪刀拿来。
容祁:“这是谁?”
赵循:“爹这几天睡不好觉就买了个会按摩的丫鬟回来她也会点医术叫白芷。”
瑛娘生产的时候站在门口来帮忙的人是不请自来的流月。
赵节看着容祁女婿眼下的乌青很显眼。
“衡儿的伤你打算怎么处理?”
容祁:“苑姑娘一介女流我和她做过几年同窗她只是脾气不好但不是没有分寸的人。”
“我想是昨天二弟受了惊吓看错了人。”
赵节很不高兴的盯着他“你觉得衡儿在诬陷她吗?”
容祁微微弯腰:“我不敢。”
赵节哼了一声“要我说这件事就是容毓和苑福宁做的那天衡儿上门叫骂是不对可他也被泼了冷水。”
“怎么就非要睚眦必报还打断了腿?”
他气得不行“偏偏这事没有证据白明珠那个废物查了半天什么都查不到。”
容祁:“出事的屋子是谁的?”
赵循:“秦立的。”
容祁一挑眉。
“他不是在牢里吗?”
“难不成是有人报复衡儿
”
要是因秦立而起最后报复到赵衡身上赵节盘佛珠的手慢慢顿了顿怕只有一个人。
“这件事要是你弟弟做的你打算怎么处理?”
他脸色极其不好看。
容祁想了想“没有证据就不能直接报复照我看还是暗戳戳的还回去了才好。”
他没什么太大的波动刚才抱赵流月的手腕还生疼他慢慢揉着。
赵节:“你舍得?”
容祁:“有什么舍不得的他都搬出去了就不是我们家的人。”
“再说您应该也知道他断了流月的份例也该吃点苦头。”
容祁的声音很清亮只听嗓音会觉得他是个才十六七岁的少年哪怕现在他如此疲惫。
容祁:“我倒是有个办法。”
他抬头看着赵节:“在那之前想请爹写一份断绝关系的声明。”
赵节不解“和谁的?”
容祁:“您和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