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得就像杀猪似的。
容毓实在受不了递了个帕子在他眼前。
容毓:“你再喊下去外面的人会以为我在谋杀你。”
蒙雅额间都是汗珠半倚着靠在床前在陈少卿用细密的药粉给自己左腰洒了一层。
再用最上等的白绸子裹好。
最后贴心的打了个花结。
陈少卿:“伤口三日不能沾水三日后用水轻轻清洗不能坐浴只能淋水洗完之后再把药粉糊一层十天准好透了。”
蒙雅不敢动。
一动就疼。
他掐手指算了算时间“这几天喝酒会不会留疤?”
陈少卿挠挠头“有可能。”
蒙雅懊恼“早知道就不去骑马了都怪那送礼的人给什么不好?偏给我叔叔一匹野马 还叫我去训哼。”
“我去有什么用?!”
他嘟嘟囔囔的穿着衣裳腰上缠着白绸又不敢剧烈运动一时间像个剪羽的鹌鹑。
容毓想笑但不能太明目张胆只能握拳抵在唇边佯装咳嗽两声。
过来帮他把衣服拽了拽。
蒙雅:“你这回可真成我叔叔的心腹了。”
“一般人可见不着我婶子更见不着我表弟弟你
算是幸运的。”
容毓帮他把袖子套好剩下一双没穿的鞋还前后颠倒的搁在脚踏上。
蒙雅理了理袖口“过几日有个宴你陪我去吧我没法喝酒你替我挡挡。”
他两只腿放下来没有半点要动鞋的意思。
容毓也没动。
蒙雅又道:“是朝廷巡抚的宴。”
“虽说人是冲刑房来的但多少也要查查税收今年咱们府富庶你们容家是头功你去混个脸熟没坏处。”
容毓:“大人如此为我费心容某真是感激不尽。”
蒙雅:“倒不算十分费心只是这新来的人叫魏成檐十年前从扶州考出去的是个什么脾性什么模样没人知道。”
他摇摇头
“若是个爱喝酒的你酒量也不错就替我挡一挡。”
他晃了晃脚示意容毓帮他把鞋递过来。
容毓了然了。
弯下腰帮他把鞋子正了正。
右臂还吊在胸前起身的时候他微微扶了一下床榻。
蒙雅站在地上小幅度伸了个懒腰。
腰间竟一点不疼了。
他上下打量陈少卿又对容毓道“你这医者极好正好我们府里缺个能诊脉行针的不如给我吧。”
容毓:“小蒙大人若想要个大夫我回去挑个好的给你这个却不能。”
蒙雅换上一副高深莫测的神情这小大夫长得是不错。
“这个也是你喜欢的?”
容毓:“他是我拜把子兄弟。”
他依旧是笑吟吟的只是不曾达到眼底。
话音才落书房小
厮闯了进来满脸焦急但一见容毓愣是一句没说出来。
蒙雅:“讲。”
小厮:“府衙来人说白经承去赵经历的府上抓人了。”
容毓立马挑起眉头。
这个白明珠关键的时候倒还真不怂。
赵家——
苑福宁赶到的时候巷子口已经围着不少百姓个个踮脚翘脑袋的往里张望。
几十步外的赵家刑房衙役装备齐全严阵以待甚至还备了封条。
陈真:“姑娘白爷这是明摆着和府衙对着干啊和你讲过了?”
苑福宁摇头。
她怎么可能知道。
她只知道每次一睁开眼睛要是日上三竿了必定有大事。
急得她头发都没盘起来套上袍子就赶过来了。
她拉着陈真往前挤。
“不好意思让一让谢谢让一让。”
有个寻常百姓打扮的大伯回头深深看了她一眼一言不发让了路。